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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么快就来了，有半个小时吗？我就和陶哥说这么两句话，就到半个小时了？

“她没说我好话，看那表情，我就能猜出来。你不用喊，跟平常说话那样就行，我就能听到。”

所以，我就停下了。

“说些啥？”

“我！大白天的插门干啥？”是女声，大概是那女警察。

陶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果然是那个女警察。

“正如你所说，”女警察分析道，“他脑子里没有现场概念，才没有意识到留下纹印。”

“就因为这个，你就对严夫人下手了？”

看她走后，我连忙跳到陶哥的身上，三爬两攀地来到他的耳廓里，在他再一次自言自语地说“他为什么下这毒手呢？”的时候，我在他的耳廓里说道，“全因为你！”

我现在只好一片加两片地那么胡说八道了，我只有想办法让陶哥对严夫人愤恨起来，他才能为我销脏灭迹。只是后一句，说“把花说得脸通红。”不知陶哥信不信。

“说，你继续说下去。”陶哥恶狠狠地催促道。

“你不用到别处找，我在你的耳朵里，你坐下来，我跟你说我为什么用花盆砸那婢养的女人！”

女警察进了屋，对陶哥说，“那辆车又来了。”

“好……”我说。

“能不能凶案发生后，他去搬动那花盆——他的脑子里没有现场概念，他不知道不可以触碰现场的东西，他要知道在现场凶器上留下纹印，那他就会在我去之前，把那花盆找什么东西擦一下。事发之后，严书记和他女儿还有那个姓陈的厨师都送严夫人去医院了，家里只剩花相容，绿绿和这个干红，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完全有机会把自己存于凶器上的纹印擦抹干净，不留下一丝一毫的。”

“你要不信，一会儿花相容还来，你可以问问在医院太平间的祭奠大厅里，严夫人都对她说些啥——我现在是真魂状态，我的肉身在家里，我不可能和花相容串供，你问她，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你在这好好想吧，我还一堆活儿呢，我干活去了。”女警察说完，走出陶哥办公室。

他一抖，慌忙捂住了耳朵，同时向四下里看，想找我说话声来源地。

“对！这么妄口巴舌的人，留在人世间何用？人人得以诛之！”

陶哥机警，是聪明人，他先走到门前，把他屋的门在里边反锁上，然后坐在屋里靠窗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又把手捂在耳朵上，说道，“小红你说吧，我听着。”

但他没发火，“然后呢？”

看起来真魂对于时空的感受和肉身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