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就随手一搁,没放那么复杂啊,怎么能不见了呢?
我想说她两句:你没必要这样,还叫我“大”。想一想,行啊,旁边没人,想叫什么,不过是个称谓而已,没大所谓呀。
这女人,你倒如实地说呀!但是,亏得花相容没直接说,如果要直接说,陶哥可能认为是我们俩通风作弊好了的,虽然在车里,我不可能和花相容作弊,因为我始终在陶哥耳朵里说他教我说的话,可是,我完全可以在来这之前就和花相容约定好了。
真魂和有灵魂的肉身之间,有一定的差别,一方面感到象睡了一觉,有慵懒的情绪;另一方面,好象跑了很远的路,现在终于可以歇一下的意识。我想了想,这可能是作为真魂和无灵魂肉身的两种感觉叠加在一起造成的。
我心想,谁这么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呢?
“她说,她说你象我们干处……”
“她说了什么?”
花相容在外边答应一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她象弄得手忙脚乱的。
我就坐了起来,端起一杯斟好的茶,抿了一口,在口中漱了两下。花相容立即把一个空杯送过来,我看看她,知道她是让我把口中的这漱口茶,吐在空杯里——接受这样的侍候,是很舒服,但不习惯。
“不喝了,我让你拿鱼,你没听到啊?”
“你没听谁跟你说起我?在医院的祭奠大厅里?”
什旦爬到了床上,小眼睛巴巴地看着我,噢,中午没给它吃饭!
的确是没有了,难道我搞错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买了十条小鱼,在超市里给了什旦一条,今早又喂了它两条,应该剩七条才对,怎么,一条也不条了?
什旦和木杜里也跟着来了,它们俩在我的脚旁,往冰箱里看着。
怪不得她说去倒水,倒了这么半天,原来她要烧水、烹茶,涮洗茶具。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这女人,你说,多蠢!
不仅是它的印迹,还有什旦那分明的五爪的印迹。它在沙发底下呆着,那是最容易被忽视打扫的地方。
“好好想想?”陶哥循循善诱。
不习惯就转而不舒服,走一个怪圈儿。
“嗯,我看看去。”
我可不听谁说过这句歇后语。这句歇后语挺流行的。也说得很贴切。于是我说,“那就以后的,以后我好好请请你!”
花相容在床上匍匐着来到我的跟前,凑近我,“你醒了?刚才我去派出所,那个姓陶的警察……”
但,你不能埋怨花相容了,再埋怨,你就有点儿过了,不能喝,你就少喝点,哪怕用清茶漱漱口呢,也别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机。
“没……”
“算了,武厅长有可能派人监视我,看到我和你吃饭喝酒,那可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用指肚儿点嗒着它头上的独角一下,“看来你不久就能和我在一起闲聊了。”
“啊,我知道了。”
“是,是是。”花相容倒退着走出去。
“啊不,不了解。”
“你不洗咋地!你造成的!嘁!”
“陶哥!”我大喊陶哥。
冲花相容说话的那意思,她是真没看到冰箱里的鱼。
“我都知道了,你给我倒一杯水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其实,严夫人的话不能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