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子支到下辈子了。

“走过的人，回头认真地看我，他们肯定认为我不怎么骗一个女孩呢。

“我就低伏下身子，拥抱住她。她在我的耳边说，‘要我吧，我是个很好的女孩。’

“我开始没理解她的意思，以为把她抱上车呢。原来她是让我拥抱她一下。

“‘我怕你不治疗一下，再大发了。’

是不是陈桂燕长得不够好，不符合我爸的审美标准，没入我爸的眼呢？

“我走出车站，收到陈桂燕的短信，‘你还没有想到，你在哪儿看到过我吗？’

“说完，我转身要走，陈桂燕一下子扑在我身上，在我耳边说，“现在不是回报了，是爱了。”

“陈桂燕走后，她父母以及她哥哥，仍然正常治病。

“‘……我说吗，可是，我用什么来回报你呢？’

“‘可是，……有个女孩已经等在那里了。’我只好这么说，说别的，都不能打消她的念头。

“再见面，她妈当我说，‘办个人儿吧，总这么清苦孤独的，也不是个事儿，你刚刚五十出头么。’

“我就是精力不够，如果精力够，我真希望多帮扶几个类似的家庭，除一除我心中的冰雪部分。”

“她瞪着我说，‘你骗我！’

“接着就是她爸，腿上的溃烂处，经过用药，已经停止了溃烂，并开始结痂了，医生说，下个周就可以做手术了。

“我说，‘一人过惯了，再有个人，反倒感到别扭了。’

“‘不一定现世现报。’

“我说，‘还啥还，我这里有，没有，你就是要还我，我也拿不出。’

“‘不用，一张票多不好买呀，哪能废了呢？上车有卧铺，到那边看他们谁到了，到火车站接我一趟就行了。’

“‘你父母更需要女儿。’

“我也笑了，‘作为长辈，嘱咐孩子都这么说。’

“她笑了，‘这话听起来，跟社论似的。’

——我爸几次提到过这一点，好象他有一种负罪感，哪方面呢？

“我走出几步，用手作一个压了压的手势，就下了车。

“我劝她，‘那今天别走了，在家养几天再走。’

“她说，‘是啊，好了，一点也不疼了！或许有爱的力量！’

“是啊，我真的觉得在哪儿看到过她。尤其今晚，她略施淡妆，灯光在她侧面一打，记忆一下子就绷起来了，真的好象在网上看到过，是什么，记不清了。

“人性非统一性”，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对小水，他有挑逗嫌疑，那对小孙简直就是下套，用类似迷药的下三烂的办法，使小孙就犯。陈桂燕呢，她百般向我爸示爱，极尽挑逗、勾引之能事，我爸能坚忍不入套？

“‘真的吗？’

“她妈的病先好的，一是由于点了两个疗程的抗生素；二是天气也暖了，屋里也热乎了，她也不咳不喘了，能到她家的菜地做不太重的农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