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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头疼谁让我说清这件事……”

“‘是的，我的脚脖子没那么疼，只是有一点点，是前天崴了一下……不用动手术，我是吓唬你呢。’

“‘去年，宾馆业搞一次全市评选，这家名列前茅。’

“‘你的脸色很不好，有点儿青绿。’

“‘不好吗？我看恰如其分，也挺浪漫的。’

“‘说这里是会情人的场所？’

“‘不怪乎声名远扬——听说这家宾馆有个绰号，叫“鸳鸯宾馆”？’

“为什么这样？需要钱？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她应该了解我，她需要钱，对我说，我就能给她的，何必搞这么一套把戏？

“‘我，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呀！’

“‘是吗？’我回头去看，我身后就是那面不小的床尾镜。刚才我就是透过它，看到她大跨步来写字桌上取东西的样子。

“‘他们的确服务很好，刚才我上来时，一直有人把我从进电梯送到这门口。这也是我选在这里住下的主要原因，我的脚不能动，要上厕所什么的，一打铃儿，就有个服务小姐来。’

“‘把“救济”换个词，这话就比较完整了。’

“‘目的呢？’

“‘什么？钱？，我不需要钱，我是全额奖学金，只是包下这间房，还有这餐饭，恐怕得你来付，我的奖学金没有这方面的余额。’

“心里想，跟你还讲什么风度？

“我就进了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洗手。

“我透过卫生间的镜子，折射到房间里的镜子，我不经意地发现陈桂燕下床了，而且腿脚便利地走到室内放电脑、电视的写字桌前，去拿什么东西，一点也没有脚踝受伤的样子！

“她的家庭困顿，使她感到迷茫无措，可能被毒贩瞄上了——要知道，现代毒贩盯住的目标，不一定都是富家子弟，普通生也是有的，这是由于大陆对毒品这方面管制得很严，使他们不分贫富，只看机会。没钱的，他们还有器官可卖呢。在某某市不是有一个为了还毒债而卖自己肾脏的案例吗？尤其对于女孩子，更不那么管贫富了，可以卖/淫嘛。

“‘那就来个男士，把我背到门前的站点，当然，这需付小费的。’

“我打开了门。果然，有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那……’我喝了一口酒，‘为什么把脚缠上？’

“除非，除非她染上恶习，需要钱，跟我说，我会拒绝给她，她才出此下策，把我诓到这座城市来，绑架我？比如，吸毒。毒贩已把黑手伸到校园，这是已有报道的。

“这时，有打门铃的声音。

“她笑了，‘有点儿风度不好吗？’

“房间内除了写字桌两边各有两把沙发型的座椅外，还有一张高靠背的座椅。我把那张高靠背座椅搬给她。她连连说不用。可我还是搬过去了，她也没拒绝，只是由床边坐上那张座椅，相当费劲儿，相当痛楚的样子，死死地抓住我扶她的手——她在作戏。她的腿脚本来没事，她硬装作有事，她演这出戏，所为何事？她还能堕落到参与‘放鸽子’吗？我救过她，救过她全家，而且，现在也没有停止对她家的救助，她能恩将仇报吗？

“我说，‘口喝。’

“‘那你为什么把左脚缠上——实际上，你应该缠上右脚。想一想，在石弓山市火车站你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下的车，你脚一着地，就说崴脚了，那么，你哪只脚先着地？是左脚吗？’

“‘我怎么骗你了？’

“我闪身让过，两个服务员把餐车推到屋里，把盖在餐盘上的盖子拿掉，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