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步地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只剩那白绒绒的狐尾甩在外面。她懊恼地动动尾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尾巴,为何无法收起?难道是莫言的副作用?这该死的敖沛真是害她不浅!
“你!”殿下的渊泓看槿孉如此无礼,心中不快,刚想发难,却被旁边的敖钦一把拦住。
万年前,他像是一个结束了很久的噩梦,让她忘不掉。
“取消婚约?”敖钦有些莫名其妙,她为何有此要求,难道说……
司命,这个纠缠了她万年的名字。
骗子!骗子!阿茂死命的挣扎着,她紧紧抓着被子,护住自己的头。好像只有被子中才是安全的,才是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地方。
月老没有说话,两道眉已然拧成了麻花,终是叹了口气。他相信阿茂是绝对不会偷东西的。但是,她这次能不能度过劫难,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你怀疑我家阿茂偷了那小子的涣月?这怎么可能?”月老不相信。
槿孉微微一笑,这顾虑她何尝没有?只是现在嘛……槿孉站起身走下龙台,踱到敖钦身边,幽幽道:“你可知人界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神君的意思是……”敖钦有些糊涂,这槿孉的弯弯肠子他怎能明白通透?
“啊~”她费力地试着发声,发现嗓子依旧沙哑。从今往后,她恐怕真的会变成哑巴了。
敖钦听罢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他龙椅上的槿孉,心生疑虑:这槿孉的脾气世人皆知,今天是怎么了?跑来这献策?还要他答应一件事?看来这件事一定是个大事。
“月老你看着办,现在不是我要召见她,而是天帝要召见她。”槿孉把天帝两字咬的很重。惊得月老一身冷汗。
想到敖沛,她又突然沮丧起来。她真的很累,很累,比她当初和槿孉打架都累!她的头越来越低,眼睛困得睁不开,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她身上的瑝鱼之毒,早在她奇迹“复生”之时,就已经解了。只是……
万年后,他像是一个追寻了很久的执念,让她得不到。
敖钦心中暗惊,随即又是一喜。不禁庆幸他儿子跑的快,否则,这桩婚事要是成了,以这女魔头的性子,他们龙宫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儿了。可这“喜”也只是心中喜一喜,万万是不敢表露出来的。
恨吗?怨吗?她不由苦笑。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涉世未深,怨自己遇人不淑。她不想将自己困入怨恨的牢笼,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月老见这阿茂拽被子拽的死紧,为难地看着站在门前的槿孉,诺诺道:“神君你看这……”他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槿孉和阿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敖沛就没影了,阿茂却睡得昏天黑地?
敖钦清咳两声,缓声道:“神君应该已经知道了犬子的事,不知您有何良策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