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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什么？”

阿茂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进了第七层大殿，枕着练功用的蒲团躺在了大殿中央。

无念并未回应阿茂的诘问，只道：“师姐，我记得今天是常雅神君来看你的日子，你这个样子，怕是又要被奚落了。”无念语声渐低，仿似在压抑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

阿茂听到常雅似有轻视之意，心中大为不满，“我怎么就不能认识华风？”

“谁，谁说我贪恋了凡间之物了？我这是最后的午餐，知道吗？从明天起，我就开始辟谷！”

常雅见她装死不理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一抬，阿茂的身子立刻悬在了半空。他好整以暇的盯着空中惊慌失措的阿茂，幽幽道：“你还真是有趣，每次见到你，好像都有惊喜，上次是你被罚擦了整个天清阁的地板，这次嘛，让我想想，该罚你什么呢？无念，你说，该罚她什么呢？”

阿茂一咕噜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无念面前，仰头看着这个摆着臭脸的小师弟，“我是你师姐，你敢这么教训我？我看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可真是……”呃，阿茂觉得这个声音哪里不对，好像不是无念的声音啊。难道说……

“华风？华风……”阿茂低头努力回忆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忽然眸光一亮，扬声道：“是不是天帝身边的那个华风仙子？”

随着他手指收拢，只听得一声闷响，阿茂咚的砸在了蒲团上。

“你不是说过要做神君吗？难道你不想见到你娘了？”

“可真是什么？你还没说完呢？”

无念被常雅说的一愣，随即敛眉恭声道：“师姐无心之言，请神君海涵。我天清阁赏罚分明，无念定会将此事禀明师父，由师父发落。若神君无事，无念告退。”

阿茂一幅老僧入定的架势，淡淡道：“是吗？没觉得。”

“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像熟识，那华风行事做派恭谨的很，你是在哪里听说的吧？”

“你确定？”常雅将抬起的手指放到阿茂面前，一双桃花眼笑睨着她。

见阿茂不说话了，常雅轻笑，“你的小师弟似乎对我不怎么友好。”

无念从殿外走来，看着懒洋洋的阿茂道：“师姐，你这样，师父回来必会责怪你，你明知自己无法进入灵寂期的原因，可你为何还要一再贪恋这凡间之物？”

“你！你！哼！”阿茂气的说不出话，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与其自取其辱，不如缄默不言。

“你说！是不是那该死的猫告诉你的？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我每次把剩下的鸡屁股留给它吃，真是白眼狼，白眼狼！”阿茂义愤填膺，一点儿也没有认错服软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