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记得了,他心中自嘲,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在你不经意间控制你的心,像是妖艳似火的罂粟,让你上瘾,沦落,无法自发……
竹舍外。
还是让想让她同情?
可她的高兴中夹杂着一丝妒忌,一丝不甘。这妒忌和不甘让她越发想和无念比试一场,她想知道她到底差在了哪里?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心疼?自责?失望?不甘?懊悔?还是别的什么?她早已说不清楚。
“哎呦,你们,你们快住手!小主人,别打了!”紫颍手里变出两个大茄子滑稽的挡在脸上,此时他暗骂奎储心眼太多,自己溜号报信去了,把他放在这里当炮灰!劝个架容易吗?这刀剑无眼,他又是个爱美的人,毁容了可就不划算了。
无念的脸色瞬间一白,他无奈一笑,身体颓然从空中坠落。
无念察觉到她的意图,挥起溯魂,几个繁复的剑花,将阿茂的银蛇挡了回去。
无念的伤势在青疏的照顾之下,一天天好转。半月后,他便已能下地行走。
那一瞬间,让他想到了永恒。
那只叫做鸡骨头的花猫四脚朝天的爬在屋顶晒日光,时不时舒服的叫上两声,再幸灾乐祸的偏头瞅瞅下面打的不亦乐乎的无念和阿茂。
奎储和紫颍二人生**玩儿爱热闹,可现在每天面对的不是冷情的天清阁就是他们那个无趣的大哥青疏。不过半月,二人便熬不住的告辞,结伴跑到山下玩去了。
她从小好胜心极盛,无念从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到了如今的修为境界。不得不承认,她嫉妒了。
阿茂发狠的一鞭子抽过去,银蛇如复活般直奔无念面门。无念身子后仰,躲过一劫。
阿茂苦笑:“我知道,那剑气你可以躲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宁愿受伤也不躲不避。你赢了,我愿赌服输!”
阿茂唇角笑意一僵。
见无念的防备滴水不露,阿茂有些恼怒。几十次过招,阿茂嗔着无念不还手,只用了武功招式,并没有用上内力。她潜意识里只是想挫挫她这个师弟的威风,并非想让他受伤。
青疏见无念倒在血泊中,急忙奔向前,先是点了他周身的大穴,便查看起他的伤势。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阿茂僵硬的俯身捡起地上染血的银蛇,缓缓向天清阁走去……
“不会动手?那我们就打个赌吧!你若能不动手,我便答应你一件事!”阿茂郑重道。
或者根本就是来消遣她这个弱者……
“师姐,你知道的,我不会和你动手!”无念低声道,手中的溯魂尚未出鞘。他习惯了,习惯她的任性妄为,习惯她的无理取闹。
可没想到,她用尽了方法,无念就是不出手!
是无念,他来干什么?
她走进无念,垂眸望他。无念的发因汗水而黏在脸颊,他锁着双眉,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楚。鲜血浸湿了他的水青色衣衫,整个右肩被带着凌厉剑气的银蛇贯穿,虽无性命之忧,却流了不少的血。
这半个月,阿茂心无旁骛的修炼,确实有了些起色。她盘坐于殿中,缓缓睁开眼睛,舒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