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女子斜斜依靠树干,认真的数着手心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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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阿茂便有些吃不消了,开采雷石之事本来就是体力活而且雷公明确告诉过她开采之时不得使用仙法偷懒,她一个女子做这样的重劳力本就少有,可是不做又能如何?
这是阿茂第一次仔细的看到常雅的手。
阿茂笑的风轻云淡,脚步没停,当他空气一般与他擦肩而过。
他每次都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而她呢?每次都弄得自己这样狼狈不堪。她有时候也会恨自己不中用,恨自己为何是这般身份,为何是这般平庸无为。
他搞不清,自己恼恨的,究竟是阿茂的退避,还是他自己的失态。
他答应送给阿茂二十块雷石,但前提是阿茂要为他打零工,毕竟天上不能掉馅饼,既然得了好处,当然就要付出代价。
那是一双完美如玉的手。修长的手指,洁净的指甲。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白衣男子绝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是那么耀眼,即使在这昏暗的破晓之时,即使身处这脏污的采石之地。
常雅眼中淡淡的嘲讽瞬间变为惊讶和难以抑制的怒火,他一把抓住了阿茂的右手,“我问你话,为何不答?”
阿茂看看站在树下,插着腰的月月。
这是她在用袖子擦脸时心中重复的唯一九个字。在最仙谷时,每当自己想起这个男子,她都会用这个办法提醒着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什么。念着念着,心也就麻了,木了,不疼了,不念了。
常雅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看着她因干苦力而花掉的脸,终是不忍的抬起手,欲擦掉她脸上的污迹。阿茂却被他的动作惊得倒退了一步,迅速意识到什么,用袖子胡乱的擦拭着脏兮兮的脸。
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她擦脸的动作变得有些机械和迟钝,不知怎的,她的心又开始疼了,疼的她忘记了胳膊上的疼,疼得她很想大哭一场,或是暴打常雅一顿,让他和她一样疼。
阿茂就这样消沉了两天,于是她决定找兔儿神去借钱,谁曾想,这兔儿神简直就是败家的极品。他是人界司同性之恋的仙人,本来香火钱就少的可怜,他还将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打扮自己和装潢宫殿上面。看到他那个几乎都结满了蛛网的聚宝盒,阿茂简直欲哭无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好自为之,就离开了。
“嘿!这人真是!越来越怪了!”月月歪着脑袋,至今没弄明白阿茂是中了什么邪,自打随月老回来就变成了个守财奴。前些天她找月老借钱就被月老一口回绝了,现在又天天数自己那点儿破钱,真是令人费解。
“我去捻绳了。”
呃,好像又忘了去捻红绳了。她一拍脑门子,收起了手中的天银。
但眼下的情况,确实是缺少人手,可重新找人又要付给工钱,雷公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而阿茂的到来正好解决的他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