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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凤凛回来了，你高兴吗？”

“两~情~相~悦？你确定那不是自私吗？好啊，我可以成全你们。但你要问问你的良心，谁来成全阿茂？谁来成全这莫雪呢？”

“你说什么？”

“父皇，我与红鸾是两~情~相~悦，我……”凤凛顿了一下，望向身边的红鸾，“我想娶她，请父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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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杀了谁？红鸾还是他凤凛？

为你，也为我自己。

“是。”凤凛很恭亲，没有一丝反抗，仿佛整个人都失了之前的坚持和信念。

“他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高兴？”

“你说清楚！别走！说清楚！”

“……”

“哈哈哈！”凤皇放声大笑，笑声在宫殿回荡着，凤凛不由看向凤皇，在自己父亲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做嘲笑。

无论如何！他今天豁出去了！

她想，如果她现在说一句“我愿意”，凤凛必会马上带她不管不顾的离开丹穴山吧。

但是，她不能……

是啊，谁来成全？

红鸾对凤凛轻轻一笑，她的眼睛不经意看到他的手在滴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修长的指缓缓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到他脚边的地板上。

他再次跪下，冷肃的嗓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父皇，孩儿听从您的安排，方才所言，孩儿收回。请您救莫雪一命。”

祈求。

可我的心，在哭泣。

而不是像这样的相交，相知相恋，却在短暂的交汇之后注定要永远分离。

“凤凛，请你……救救莫雪。”红鸾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凤凛的手一点点松开，看着他眼中的光亮逐渐暗淡。她知道，那是希望，而她，亲手摧毁了他的希望。

谁来成全阿茂？

冷汗浸~湿~了白色的亵~衣，凤凌空腾的一下从雕花大床~上坐了起来，呆愣的盯着床角一个弯月状的玉佩挂饰。

黑暗的深渊，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像疯狂的魔鬼，追赶着梦中的人。

“……”

红鸾愣住了，刹那间，她的思维混乱了，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她的胸膛。她不敢去看凤凛的脸，更不敢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或者说，她不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他为何要逼婚？凤凛应该是喜欢凤凌空的吧，呵呵，何须逼婚呢？

她低着头，心中泛起了丝丝的甜，她知道了凤凛的心意，他为了她不惜忤逆凤皇。

她有些被吓到了，红着脸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了些。

“可你的心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很期待他回来。”

君子之交，并无私情。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如果红鸾一天活在这世上，凤凛就不可能完全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