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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煞？您的意思是……”龙兰睁大双眼，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常雅似乎没听见天清子的话，只是不知疲倦的一下下用火焰攻击着结界，“她的命是我的，谁都不能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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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雅没有说话，隐在衣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中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矛盾之色。

他忽然想到身后的天清子，一股愤怒直冲胸臆，又强自压下怒火，转身对天清子道：“让我出去！”

是不是，睡了，就不痛了……

“这结界叫金汤，老夫记得，你就从来没破过此界，别白费力气了。”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若想出去，也要等她渡劫之后。”

“九尾狐族的额头均有九尾煞印记，而阿茂的九尾煞似乎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所封印。这世上只有煞气最重的赤雷才能引动九尾煞的煞气，将它从那个封印中解脱出来。”

另一方面，黒木云天这方却显得镇定得多。他凝视着阿茂，眼中的血人似是和记忆中的剪影融为了一体，他明明知道，阿茂不是她，却又不自主的将阿茂视作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可是，若她不做仙童，她便不会再遇常雅，不会被涂山珝所怀疑，不会卷入一个个诡秘的纷争。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把她救下来她就可以活吗？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还能活多久？”

“何意？”

若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依旧还是那个招摇山上横行霸道、逍遥自在的小狐狸。

昏迷前的一刻，她忽然勉强说出了一句话：

天清子盘腿坐在一边养精蓄锐，似乎并不在乎阿茂现在的惨状。他抬起眼睛，混沌不清的眸中瞬间闪着迫人的精光。

眼皮像是被吊了铁锤，越来越沉，她好想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谁都别想将她吵醒。

黒木云天猛然回神，清咳两声道：“不可轻举妄动。她到底有没有利用价值，就看这最后的天雷了。你命人准备好，一旦她的额头出现九尾煞的图腾，便将她带回魔界！”

“救她的方法只有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

“如何？赤雷虽然最霸道，却也是打破阿茂体内封印的唯一办法，若是阿茂能挺过全部的五十四道天雷，她的后半生将会变得完全不同。”天清子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尘土，他走到常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所以你必须忍，因为这是解除封印的唯一方法！”

呵呵，她算不算应誓了？她想笑，却发现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咚的一声响，常雅被震得倒退了几步，他先是愣住，随后绯色的瞳孔急剧收缩。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踏出结界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众仙人看着金色结界中已经成了血人的阿茂，纷纷屏住呼吸，胆小一些的仙子甚至捂住双眼，低着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