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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最令人头痛的问题便是，这闲得发慌的上神陆压到底在哪里逍遥？

“阿茂，陆压道君他……是因为封印你的九尾煞才失忆了这么多年，他将这月光宝盒托付给莫雪之时，应该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即将承受的后果。莫雪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你的恩人。所以，这个恩情，我不能替你还。你要自己去找他。把东西交给他，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

“我是九尾狐的事你知道了吧？”阿茂见无念没吭声，又道：“世人皆知我是只被封印了灵力的九尾狐，却无人问问我为何会被封印。”

“是啊。”阿茂点点头。

莫雪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你的恩人。

“哈哈哈！这世上恐怕只有你苏知返敢在棋盘上赢我了！”黑木云天开怀大笑，完全没有丝毫战败的沮丧和恼怒之意。

魔界，占星楼。

无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阿茂突然变得阴沉的脸色，不禁愣住。

“师父近些年闲云野鹤惯了，想必还无归返之意罢。”苏知返的眸色一黯，心思不禁飘远。他从小跟着苏为霜修习占星之法，师父的为人他自是一清二楚。她不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和黑木云天都有不一样的见地。譬如称霸六界、譬如这魔界之主对那青丘狐女的执迷不悟……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无念猛然凝住阿茂的脸，他的眸光灿若星辰，夹杂着丝丝迫切之意，迫得阿茂移开了视线。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他，没办法再去感恩、去爱、甚至去恨。

“据我所知，那月光宝盒乃天界至宝，法力巨大。常……陆压道君为何要把他的宝贝让莫雪保存呢？这点说不通的。”

这句话一遍遍回荡在阿茂耳边，她糊涂了。

阿茂抿唇一笑，口中泛起阵阵苦涩，奇怪，明明尝不出味道，怎么会觉出苦味呢？

无念垂眸半晌，开口道：“阿茂，我们是不是朋友？”

“嗯，当年我爹抱着我躲避追杀，他身受重伤，将死之时把还是幼狐的我托付给了常……陆压道君，他又将我转手托付给了我现在的养母莫雪。这月光宝盒便是他当初留给莫雪保管的东西。”

呵呵，似乎都不是呢……

一段她从没有经历过的雪地托孤，一场她从没有忘记过的爱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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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的话刺激了阿茂，她低着头不说话，双手紧紧抱着月光宝盒，身子也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