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只觉得这个人脸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垫硅胶的,这么不要脸,你直接说晚上想陆玄儿睡不着觉都比你说几天听不到陆玄儿奏曲睡不着觉可信得多。
陆玄儿缓缓道:“多谢宇文公子挂念,小女子好些了。”
由此陆玄儿声名雀跃。
那宇文化及一身白衣,俊逸洒脱,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昂首阔步行来,气势非凡,可谓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宇文化及淡淡道:“陆姑娘,在下引性而来,你可不要让本公子扫兴而归才好。”
陆玄儿眼中一抹冷意,心里恼怒,这话可是非常不像话了。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对于大乾如何收了北部大理,此事在老百姓心里并不会有人去关注,所以到底这贺江山是否真的是如此,有待商榷。
一是不给宇文化及机会,暗地里拒绝,说不让人惹闲话,二是留着他陈平,是为了保她周全,却是告诉宇文化及,狼子野心不可取。
宇文化及笑呵呵道:“在下只是瞧着玄儿姑娘好几天没露面了,心里着急担心,特来看看的,陆姑娘近来身体有恙,如今可好多了?”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淡淡道:“我现在要与你家小姐谈话,你若无事,就先下去吧。”
“小姐……”后面的青缎女子跟进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不敢拦宇文化及。
她到底是在怕什么?
宇文化及看了一眼陈平,轻声道:“这位好像是……”
陈平嘿嘿道:“宇文公子说笑了,我是给我家小姐端茶送水的,我家小姐在后院没个下人做粗活哪行。外面那妹妹给我家小姐看着门,就怕随随便便的一些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跑过来了,到时候没人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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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江南这曲子却是出名得很,只因这是第一名伶陆玄儿的成名曲,她所演奏出来的贺江山颇有些味道,甚至不少当年曾经参与大理一战的人听了,都是广为传递,说此曲有当年大理萧妃七分蕴意。
陈平撇撇嘴,自己好歹也是陆玄儿通过了自己才进来的,他倒好,二话不说就用闯的了,比自己还嚣张。
陆玄儿叹了口气道:“敢问宇文公子想听何曲。”
陈平心中疑虑越来越深,他越发坚信,这个陆玄儿身上,必定有苦不能言,也有难言之隐,而就是这一点,让她不得不对这宇文化及言听计从,或者说在一定事情上,她不敢和宇文化及翻脸。
陆玄儿一看这陈平并没拒绝离去,心里感激,随即看向宇文化及,叹道:“宇文公子今日登门拜访,可是有何要事。”
“陆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宇文化及露出一抹温纯笑意,令人如沐春风,只是眼中的倨傲,任谁都看得出来。
宇文化及多聪明的人,哪里会听不出那话中的暗讽,他虽不知这下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可怎么说那话里含沙射影的味道都是足足的。
陆玄儿在皇天寺下不敢不收宇文化及的画,按理来说,这女人的内心孤傲得很,也是很有原则的,但显然她对于这宇文化及,似乎无比忌惮?
这陆玄儿最近都没出现在万花楼,借口就是身体有恙,方才自己也听她提起了,但是自己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丫头像是身体有问题的人?
这陆玄儿看来对这宇文化及,的确是怕得很,陈平念头一闪,心有疑惑。
难道是因为宇文化及身后的大皇子?可也不应该啊,那也是怕大皇子才对,为何会怕这宇文化及?
陈平心里感叹这陆玄儿也算是能人了,话里含义千百通变,可都是针对这宇文化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