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舞剑(2 / 2)

老子的确是扯着人嘴说鬼话,可也不能真让你知道我看不起你,那不是给我找不痛快吗?你有剑我可没剑!

宇文化及眼神一闪,笑道:“既如此,何不如让陆姑娘在演奏一曲,你与她一曲相合,我也想看看,陆小姐身边的一个下人,有多少能耐,可以在一旁轻蔑于我。”

陈平嘻嘻一笑,道:“本事倒是有一点,我家小姐琴曲书画样样精通,我耳濡目染,也得了些水准,但还不及宇文公子。”

“是吗。”宇文化及眼神深处一抹冷意一闪而过,看向陆玄儿,轻声道:“陆姑娘,你这位下人看来深得你心,若你有心,何不让他试试。”

她心里有些担忧,这陈平虽是太子爷身边侍读,可那太子爷就是草包一个,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太子爷不学好,总不会你一个他身边十年的小书童,能有多少才艺吧?

当然,他并不把陈平当做是一个人看,他只是一个下人,对宇文化及而言,一个下人无等级无地位。

不就是一个小状元吗,难道还是一头老虎?前世据陈平所了解的,那个宇文化及的确算得上一代枭雄,武将出身,可这一世看这情况,这宇文化及只是能文的小秀才,顶多就是个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的样。

陈平是属于后者,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能感觉得出陆玄儿心中的百般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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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已然知道为什么宇文化及让她唱曲,她会选择这首贺江山了。

宇文化及摇头晃脑,似没听出其中意味,只是跟着舞剑助兴。在陆玄儿眼里,这宇文化及就是自卖自夸,融入自己的世界,完全不理会她的琴曲跌岩,可陆玄儿也没辙,舞剑助曲乃是琴为主,剑为辅,让她跟着宇文化及慢慢来,她哪里做得到,这贺江山本就是充满着愤怒和绝望所奏,曲声高潮跌岩起伏,可宇文化及独自剑舞,未曾融入半点感情,反之其乐融融,哪有分毫神形相容。

那琴音醇和,有如九霄横渡,飘渺无音,却又时而奔腾,骤急骤缓,一时之间跌岩起伏,变幻莫测,可谓天地无云盛世万千天象。

这宇文化及文学不凡,可对于琴曲看来也不是多上道,也难怪这小丫头心里不痛快了。要是有点能耐愿意配合点,陆玄儿在怎么不愿意,也不会直言不讳的说难觅知音嘲讽这宇文化及了。

可惜她授命于人,虽心有万般苦楚,却不得诉衷,不得不说,实在是有够屈辱的。

但很快陆玄儿又想到这陈平那异于常人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这在张公公此事上就可体现得出来,或许他还真的有些本事呢?

一曲仙乐,如诉如泣,闻之心声,诉之百味。

突然一道冷风袭过来。

陈平身子陡然一震,抬眼望去,瞬间吓得胆都裂了。

陈平作为旁观人,反倒是更为透彻许多,瞧着二人表情动作,他自是了然于胸。一个不愿上钩,一个强自卖瓜,这二位在外人看来,琴弹得也好,剑也舞得不错,可惜节奏和感情完全大相径庭南辕北辙,亏其中一位还没感觉到在那自娱自乐。

陈平额头一阵冷汗涔涔,自己是脸上画了个靶,谁都喜欢刺上一剑吗。

陆玄儿这一首曲子,顿起矛盾之音,她本想温和一曲了度此番,可又心中悲苦无人可诉,委屈,悲戚,不甘,气愤一齐涌出,烦躁之下,哪还能真的随意一曲敷衍了事,那时而缓慢时而癫狂般的曲乐,可见她内心独白实则如狂涛怒吼中的小舟,想要温顺而为,也只能任由浪涛卷起,无能为力去行舟,心中的不甘全然表现了出来。

“不不不,我就是看到他那个意思了。”宇文化及摇了摇头,紧紧逼视着陈平,轻声道:“你家小姐乃是才貌佳人,你作为她的下人,总得有些本事,否则就是一个端茶送水的,陆姑娘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好得多了,是吧?”

陈平只来得及看清楚那刀锋上的寒光,还未来得及感受剑气的凛冽,就听得一声叮咚!

陆玄儿微微眉头一抖。

在懂音律的人心中,乐曲是最能揭晓人的心情的一种介质,这也是为何自古以来,就有知音这一说法。只因在曲乐中,是真的可以去感受到一个人的心境的,或怒,或喜,或悲,不一而足。

陈平心里暗道不好,这宇文化及,恐怕刚才是看到自己眼中流露出的不屑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宇文化及和陆玄儿二人配合也差强人意,可在怎么说他身份总归是陆玄儿的一个下人。自己鄙视他肯定会让他不爽的。

陈平低声道:“宇文公子严重了,我家小姐琴艺非凡,宇文公子人中龙凤,你二人的配合称得上是天作之合了。”

陈平苦笑不已,你对我不是叼得很,咋对这宇文化及这般百般谦让。

只见这会儿,宇文化及竟是起剑而来,朝着他就是一剑刺开!

宇文化及在旁边摇头晃脑,倒是欢心得很,能独自听江南第一名伶陆玄儿弹曲,这可是别人都享不到的清福,这时候他听的可不是琴曲,而是一种威逼之下征服的欲望和享受。

陆玄儿眉心一抹忧虑渐浓,她其实惧这宇文化及,还甚于那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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