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交予你维修皇陵一事,如今既然坍塌,那此事便暂且搁置,待朕找个黄道吉日,叩罪先祖,便是自行重新浇筑。”皇帝老爷子眼神迥然道。
“皇上!!”百官劝诫。
文武百官里面,不知道多少是站在王平这一边的人,而王平是太子爷的老丈人,其中关系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太子爷要真斩了,他们这一派的人就等于失去目标了。
不过就算你太子爷不在场,监工之事与你无关,但这是皇上交代给你的事,你这不放在心上没有来监工,一样是不把皇命放在眼里。
林统领似想到了自己这边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忍不住神色一阵难看,眼中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杀气。
只见那大皇子轻声道:“数日前有一工匠,似乎在坍塌时撤退得不及时,被其压住,如今已经暴毙。此先祖知晓,怕是心里难安。”
“可太子有让太子妃代为监工,这便是不代表他懈怠,再者太子爷诚心悔过,念在他还有心,让太子妃代为监工的份上,便是饶了太子,先帝等人也不愿意看到太子爷就因为他们的事情,劳心劳力,最终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王平道:“如今已因这皇陵之事,有人殒命,若是太子在如何,怕是先帝们都无法正寝了,还望皇上三思,念先帝之心啊,皇上。”
皇帝老爷子沉声道:“太子不是说没事了。”
“太子只是年幼,加之身体抱恙,若是那日抱病监工,坏了龙体,那才是我朝之不幸。”
太子爷抹了把汗,道:“孩儿真不在场。”
林统领咬牙就要说些什么,但却是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一脸阴沉的陈侍读。
一道人影走上前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哭泣道:“皇上,我方才得了消息,那工匠已经死了。”
众百官当即都松了口气。
那只能给他们自己添不自在,那工匠数日前坍塌差点归西是谁都见到的,如果你说是被人毒死,谁都会认为你是想逃避责任,胡说一通,甚至欺君瞒上。
这上来汇报的就是那个张阉人,现在陈平和林统领都恨不得上来把他掐死。
大皇子微不可查的视线朝着旁边一扫。
大皇子感叹道:“二弟当日竟是不在场的。”
“太子擅自违背皇命,理应当斩。”皇帝沉声道。
皇帝老爷子点了点头。
“你当日没在场吗。”皇帝老爷子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哼了一声。
陈平这个时候突然就想说一句,我真是日了你们这群崽子了。
太子爷惶恐道:“父皇,确有此事,只是那工匠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现在在家中调养,不然你可问婉儿和林统领他们,亦可派人去查看,那人并无半点问题。”
太子爷惊慌道:“父皇,孩儿当日是真的身体有恙,无法出行。”
皇帝老爷子冷哼一声,道:“太子,你好大的胆子,朕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敢如此懈怠。”
大皇子点点头,继续道:“不过这皇陵数日先维修之日,似发生了一件不幸之事,倒是给历代先祖添加业障了。”
太子爷急急道:“那人真的没死……”
皇帝老爷子大怒道:“什么,那人真的便是死了吗,朕的百姓,真的死了吗!”
可不是他故意包庇的!
皇帝老爷子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人死了。”
这会儿太子爷反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当日没有来了,要是他来了这罪责少不得要压一大堆下来,虽然如今说了实话,说他当日没来,算是偷懒,可是这总比担那监管不力害死老百姓的罪名好。
陈平苦笑一声,出来施礼,道:“皇上,那人确实死了。”
皇帝老爷子看向太子爷,冷哼一声,道:“怎么回事,怎的人就死了,你怎么监工的。”
好一出双簧,本来不在就是事实,这会儿帮着说话,反倒是能给太子爷示好了。
皇帝老爷子眼神精光闪动,道:“好好好,泰儿说的极是,待明年,不仅仅是要重拾旧土,还要收新纳土,否则便是愧对我朝先祖!”
皇帝老爷子虎目一扫,轻声道:“陈平,我朝圣手,陈旭之子?”
“太子!”皇上怒道:“我让你监工,怎的这人就死了,张公公说的是否属实。”
只因为这事情是皇上派太子爷监工的,而工匠出事,这太子爷……
张公公老泪纵横,悲从中来,道:“那人初始的确无碍,只是今日那人突然暴毙,此乃我朝之不幸,愧对先祖,竟害了这无辜百姓,害了先帝子民们,小的辜负皇上委派,还请皇上责罚。”
“死了。”突然一声叹息传来。
既然已成定局,无以回天,就只能让暴风雨来得快些。
太子爷朝着张公公投去了一抹感激的谢意。
皇帝老爷子道:“没事就好,若是有事,便是愧对于百姓和这江山社稷,民乃我国之根本,若是伤民,便是损了根基。”
百姓在历代皇帝眼里,是和国土一样重要的东西。
林统领脸色默然,站出手双手抱拳,道:“皇上,那人确实死了,只不过……”
监工那天是交给太子爷的,自然是要问他了。
太子爷脸色一白,急急道:“父皇,此事与我并无干系,那日大雨之下,我身体抱恙,人并不在此,父皇可问大伙,大家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