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了眼,侧走一步接个金镯子,腰都弯成直角了。
听到黄掌柜的哭声,刚过来视察生意的金华斋老板袁老爷和其嫡幼子忙跑了过来。一看专门摆放各种各样精美首饰的铺面乱成一槽,除了锁在柜里的贵重饰物,其余碎了一地,一片狼藉,损失惨重!
直到翌日金华斋黄掌柜打开铺面的门……“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呜……”他惊惶失措,竟然哀号起来。
朱嬷嬷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她儿子可是跟在大老爷底下做事。
齐青玉喝下后,出了一身虚汗,崔姨娘让福芹打来一盆热水,亲自为她净身。
还有几只老鼠在乱窜,袁老爷不由得气得眼冒金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太太一边读,一边瞠大眼,院里的人听了,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大太太不急不缓地扶起了齐嬷嬷,颇有掌家主母的风范,“朱嬷嬷太客气了,将来大明要成亲,大老爷还重重有赏。”
兴许是母亲语气太重了,齐良玉咬唇不语,一双杏眼委屈得像兔眼睛一样红。
齐青玉小手一扬,取下头顶固发的小木簪,小身子飞快地在院里穿梭往返,“咻咻咻……”眨眼之间五六只老鼠给绕住尾巴扔到院门口一个木篓里头。
“对了,你家大明做事可勤快了,大老爷都赞他办事利索,打算调到正堂上去帮衬呢。”大太太边说边把金镯子放到案几上。
因为动静太大,大太太和崔姨娘都起了,问清楚了原由,都有种莫可耐何的感觉。
大太太是个明白人,顺手就将手腕的金镯子捊下来塞到朱嬷嬷手中。
简直和猫一样灵活,齐良玉、福田及福苋不禁目瞪口呆。
她们娘俩说事时,齐青玉已经有了决断。齐宅的人总不置于那么傻,在知道她到梁夫人的赏识后,还敢折腾她这个司珍天才。
“拿到后院门房处,让守门的李大叔将这几只老鼠放进金华斋去。”
齐青玉恼了,披上外袍,“噔噔噔”地冲到靖菊院。只见齐良玉和福田、福苋抱头窜鼠,比地上活蹦乱跳的几只老鼠还要慌乱。
毕竟现在长房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要不是她拦着,其它三房的人,不知道要到齐青玉面前嚼什么烂舌根。
哼,什么小青玉,真是恶心的称呼。齐良玉板起了小脸回了自己的靖菊院,取来三字经苦读。
突然间又是一阵猫叫鼠鸣后,小丫头的尖叫声又平息了。
总不能让人知道他捉的老鼠没搞定桃夭斋的小鬼头,反而祸害了自家的商铺吧!
福芹极有眼色,知道齐青玉要写字了,连忙娶了笔墨和萱纸过来。
那可是关系着齐家命运的大事,谁这么坏干这么阴险的事害她睡不了觉!
傍晚,齐青玉让福芹到靖菊院逛逛,打探一下平日张扬跋扈的齐良玉怎么突然窝在院里头不外出。
哪天生事不好,偏偏拣在这个时候。
朱嬷嬷自是推拒,哪敢收这么贵重的金镯子。
“站住,你饶不了谁!”袁老爷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听幺儿这样说话定是有什么玄机,立刻跳起来拦住他。
大太太思付:“兴许是长房嫡庶不和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是个人都敢来添油加醋。
齐青玉被吵醒了。
“岂有此理,我饶不了他们!”深谙其道的袁来贵更是暴跳如雷,偷鸡不到蚀把米啊!他咬牙切齿,甩手就往外冲。
朱嬷嬷又是鞠了几躬,才退了下去。
大太太当着崔姨娘和齐青玉的面教训齐良玉,表面上看是失了方寸,可实际上是明训女儿,暗表心迹,希望可以消除嫡庶之间的矛盾。
连忙写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