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玉爬过去,看到那支再普通不过的毛笔像有生命似的,在小肉手里面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舞动着,一手漂亮的字就出来了。
他的手下个个苦哈哈,同样是坐在地上起不来,不知撞什么邪了。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齐良玉被齐青玉一脸的红豆糕逗笑了。
回府向齐老太太汇报了该汇报的制簪进展后,齐大太太还应付了几个弟妹好一会儿,幸好何嬷嬷早就将齐良玉抱走,不然双臂真是受不住。
“母亲,福芹昨天领了月例,刚好明天休宁回家。福芹兄长是陈仵作儿子的发小,两家常有往来。让福芹兄长去查一查。”
她醒来后,直往齐大太太怀里钻,劫后余生,呜呜低咽。
齐青玉又写了一句:母亲先让何嬷嬷下去休息吧。
齐良玉死气沉沉的杏眼儿霎时释放出渴望的光芒。
梁三小姐深以为然,摸了摸齐青玉的小脑壳,“你放心,三姐姐会好好惩罚他,为你良玉姐姐报仇!”
梁三小姐也没多想,觉得她们也是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了,亲自将齐青玉抱上马车,“再见。”
崔姨娘因不明就里,但也感觉到了沉痛的情绪,心疼地望着齐良玉,时不时哄上两句。
而冯嬷嬷前日就被大太太打发到镇上去采购些农品,估计午后就能回来。
外面,何嬷嬷去了趟连接内外宅的垂花门外约三丈远的守望亭,这亭子是专门给内院妇人见不方便入内院的外客用的。
“小姐,奴婢这心里瘆得慌。”在这里间无须掩饰,何嬷嬷脸色瞬间变得极难看,好像很痛苦。
后来又去了齐大太太的院子,崔姨娘也过来了。
福芹虽然签的是卖身契,但并非家生子。家里有几亩地,兄长是去年乡试第二名。本来还不置于要卖女儿,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福芹祖母摔断了腿,借了不少银子。念及兄长考功名需要银子打点,十二岁的福芹才主动提出要卖身到齐家为奴。
绝对不邀功,因这是梁知府的家事,事关到梁知府唯一的香火,她一个外人不好掺和。谁知道梁夫人的胎能不能保住,梁知府不会这么傻,为了这种事就将这儿子给废了,顶多抽几小鞭子,禁足一段时日。
因为震憾,齐大太太感觉自己心跳骤然间漏了几拍,张口结舌微喘着气,凌乱的眼神闪过疑惑、恐惧还有惊喜。
众人皆是一惊。
在一阵阵辘轳声中,齐青玉小身子微晃着,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何嬷嬷,事情有眉目了?”齐大太太吻了吻齐良玉光洁的额,哄她不要哭了,才问起何嬷嬷来。
齐青玉心知不妙,却没做声,只绕着自己的小麻花辫儿玩。
杀人灭口?齐青玉心里有些惊讶,也抬眸看向何嬷嬷,还不忘捉了块红豆糕放嘴里咂咂的吃着。
齐太太眉头不伸,一时之间也没主意,看了齐青玉一眼,抽出丝帕想给她拭嘴。崔姨娘忙接了过去。
“直说吧。”齐大太太就不相信还能有比今天遇见的事更恐怖。
“奴婢家的大概卯时中接触过他,希望他能指认给他剧毒的人是谁。可是巳末的时候,有人发现他倒在北门柳巷的臭水沟里。”
齐大太太没有迟疑,腾出一只手,将齐青玉抱到里面的小榻中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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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姐已经策马逼近,梁中岳心头一跳,又惊又怒冲几名小厮呼喝:“要是小爷给三姐捉住,你们也别指望有好日子!”
齐大太太郑重地答应了何嬷嬷,她才肯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