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闹出了人命,就不得不管了。外间在风传前几日齐六姑娘中了毒,而冯嬷嬷的丈夫似乎难脱嫌疑。”说到此处,李捕头含笑的眼睛横向冯嬷嬷。
齐老太太也是震惊不已,脑袋嗡嗡作响,深深吸了口气后,朝李捕头致了个歉,才示意眼巴巴瞅着她的何嬷嬷往下说。
“饶命啊,老太太!”突然间,何嬷嬷惊声尖叫着打断大太太:“李爷,饶命啊,奴婢当时也不知道那是毒药……是大太太吩咐奴婢添到燕窝里面去,她只说六姑娘爱吃甜食,加点糖下去。奴婢哪里想到大太太心肠这样歹毒……”
李捕头也不管那么多,把话说清楚后,就要捉人交差。
齐青玉把玩着齐大太太手上的金指环,暗暗地在她手掌上面写字,将从张家禾处得来的消息告知她。
对方似乎没有察觉,一直低着头,隐约可见神色凝重,微胖的身子一直轻轻发颤。
真是罪恶滔天——齐大太太苦涩地笑了笑,转身望着齐老太太,平静地等候发落。
“到底是为何,你可是说呀?”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努力控制想发飙的冲动,看她几十年来仁心仁德都养了一帮子什么人呐!
朱嬷嬷也想晕过去算了,却是不敢,边扶着冯嬷嬷边跪下哽咽道:“小姐,冯嬷嬷两口子断不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求小姐明察,求李大人明察。”
当齐老太太从李捕头口中,将冯嬷嬷家男人张天福及李桥所生之事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时,她看上去顿时像老了十岁。
这不是摆明暗示别人,冯嬷嬷那口子是齐大太太找人灭的口!
李捕头不敢担误时候,说要把一众嫌犯带回府衙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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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太太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瞅着齐青玉,却见她好玩似的将头摇成博浪鼓,不疑有它。齐大太太无奈何地地叹息一声,将痛心的目光投向何嬷嬷。
何嬷嬷捶胸顿足,羞愧至极,愣是说不下去了。
众所周知,冯嬷嬷是朱嬷嬷姨甥媳妇,朱嬷嬷是老太太的心腹。
“母亲,李捕头。妾身曾查过小女青玉中毒之事,吴小姐也来诊断过,确定是乌头剧毒。当日是吃了一碗燕窝后出的事,妾身起先是认为侍候小女的奴婢动的手脚,但老太太仁慈,妾身怕错怪好人。所以请何嬷嬷暗中调查,她……”
家宅不宁,如何将家业发扬光大?她抬头望了眼苍天,苍天深邃高远,毋有言焉。
齐青玉眯了眯眼,想回头探一探几位婶婶的神色,看有无端倪可察。因何嬷嬷不见得有这么聪明,分明是受高人指点,然而她怕暴露自己的心思,还是忍住了。
当齐青玉从齐大太太大腿站起来,小身子扑腾着走到崔姨娘怀里时,齐大太太这才艰难地开了口:
众人一片哗然。
“崔姨娘,让她继续说。”齐大太太红了眼。
老爷子,齐家就要败在我手里了吗?老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