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命令你闭嘴!”一声压抑怒火的抽气声倏地从杏树上头响起,接着是近乎捉狂的喝斥。
事到如今,谁都无话可说。
齐青玉凝着梁三小姐恳求:“姐姐,小青玉想与余大人说几句话?”
一碗毒燕窝引出一场命案,一场命案引出一个丈夫谋害妻子的曲折离奇的案中案。
齐青玉跳下地四处张望,除了两眼发青光的珠儿外,鬼影也没一个。
“姐姐,怎么样才能……”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回到内宅解决?齐青玉说不出口。
不消一会,红痕纵横交错遍布李宇轩阳刚气十足的脸颊,有趣的是他依旧古井无澜,沉声向锦衣少年求情:“微臣有罪,请皇子责罚,然童言无忌,请皇子开恩。”
齐青玉太累了,窝在福芹怀里一直到了荑薇院才醒了。
“吃。”齐青玉指了指香甜的银耳八宝粥,珠儿连忙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
锦衣少年望着像冤大头似的李宇轩,犀利的眉目闪过一丝促侠,似在暗爽。“这次就算了吧。”
小人儿伸了个懒腰,又继续睡觉了。兴许太累,微微打着呼噜。
齐青玉和一众家仆回到齐家时,已经很晚了。
未想齐青玉突然睁大眼,像梦呓般喃喃:“姨娘,父亲在豫章?”
齐青玉出来时,笑逐颜开。梁三小姐知道她成功了。
不过只吃了小半碗,齐青玉就不要了,她伸手又捉起一块黑芝麻糕,准备送小嘴里去。
齐青玉坐在小院中,边吃点心边想。
齐青玉猛地一震,不止没有住声,反而像受了惊的小兔子,在小院子中瞎跑,边跑边扯着嗓门“呱呱哇哇”地嚎哭。
而余森是个老子,他的母亲患有严重的喘症,也是她求怀王开恩命御医到他家中为老太太诊治。因他清廉,药中有珍品,他哪里买得起,还是齐青玉付了药钱。
“呵呵,”与此同时,一位自称皇子的锦衣少年冷笑几声,如燕般轻盈地从树上跳下,盯着李宇轩嘲讽地冷哼,“本皇子还以为你当缩头乌龟当出自豪感来了!”原来还晓得爬出来。
“你要能说得动他,我自然会在爹爹面前为你齐家美言。”余森有个外号,茅石!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但眼角余光在瞥见齐青玉泪眼婆娑的小脸蛋时,锦衣少年眼角狠狠一抽,“把这臭丫头弄走,不然本皇子砍了你头!”
但并不是如梁三小姐之言,只能二选一。
谁料眨眼间那糕点居然不翼而飞,去哪儿了?
真没用,还是个生了娃的呢。
“……”怎么会这样!齐青玉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像被带刺的鞭子狠狠抽打,一股寒意倏地从脚底升起,瞬间狂窜到四肢百骸。
七七四十九贴药终于治好了老太太,余森说齐司珍之恩德,他没齿难忘,即使今生不能相报,来生也定当报以涌泉。
介时需要处置谁,只要给他一个天衣无缝的依据来定案即可。
齐青玉争取到了一个机会,余森愿意给她三日的时间来暗地处理此事。
但一个男人对待发妻这样无情,到底是为什么?
崔姨娘躺下,紧紧地掬着心口,忧愁的美眸定定地望着素花厚帘子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觉沉重。
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