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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齐青玉总算明白崔氏为何这么“欢快”了，这一切为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她每一次的挥动，都让埋首站在下面奴婢的心颠上一颠。

齐青玉看到这里，心里有些明白了，偏头望向果甜。只见她俏脸气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不一会儿，崔氏就过来了，高兴地将香囊中的干花倒在小盆中，捧到齐青玉面前问：“六丫头，可是要怎么弄才可以帮果香？”

果甜明显一愕，慌忙谢过，使出吃奶的力才将果香抱到里面躺下休息。

“回二太太，是奴婢。”一个粗使婆子应话，是门房负责看管车马李胜家的。她立刻站了出来，恐惧地望着二太太扎满绣花针的棍子，像生怕它会落在自己头上似的。

齐青玉自己回到荑薇院，取出吴冰蚕留给她能解百毒、冰雪般通透的药丸，让果甜一分为二，半颗给果香内服，半颗外涂。

果甜下意识往前走。齐青玉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二太太张氏，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忙拉住了果甜，三人屏神静气站在月洞门边上察看。

二太太叉着腰，用力的挥出绣花针棍子指着王嬷嬷等人，恶狠狠地下令。

崔氏、果香姐妹都望向齐青玉。而她正定定地注视着果香可怖的双手，不无恻隐：“若是有月橘就好了。”上一世听吴冰蚕说过月橘专解苏曼殊中的一味置皮肤溃烂的蛇毒。

二太太下手狠是出了名的，去年有个粗使婆子偷了她一只银镯子，给打了三十板子，扭送官府的路上就断了气。

“六丫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帘子随即被挑起，“你二婶着人将小菊小兰都带走了，还让我们赶快送果香两姐妹送过去。”

吴婆子登时吓得脸色青白，身子陡然一震，就跪了下去，“二太太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大实话。奴婢天天待在东升院里头，一没发横财、二没收好处，全赖齐家主子才有口好饭吃，有个安乐窝住，哪里敢不知好歹害六姑娘。”

齐青玉摸出吕明义送来的装有镇北将军府一等令牌的锦囊，放在手上掂了掂，只觉异常沉重。她觉得自己必须先将它藏起来，就藏在她的墨砚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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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一问，吴婆子目光突然一滞，像在认真回忆早上发生过的事。

“大二太太，求求你帮帮奴婢姐妹吧。”果甜激动得就差没跪下。

“快老实说，要敢拿话糊弄我，哼！”二太太又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上头的绣花针在淡淡的日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九里香？有的。”崔氏难得说话这么急促，在她心里是感激果香的。

张氏正把一根又一根的绣花针扎在被掐掉扫帚头的扫帚柄中的缝隙上。再用绵布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认为结实了，才站起来，用力地朝着空中一连挥出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