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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青玉默默数了十名，望向齐良玉。

果甜听后，徐步去到杨先生身边，不一会儿，就见杨先生取来五十弦瑟，要与王丫子相和。

齐良玉说完后，满怀期待地凝着齐青玉。

日正西斜，王丫子在台上弹琴。

齐大太太连忙着黎嬷嬷让人送齐霞玉回去。

齐青玉坐得极有姿仪，右手叠着左手放在右腿上，笑道：“望仙阁。”

齐青玉听后，当着众人的脸拿起一把尖利的刻刀，往齐霞玉说的赝品上刻划，众人惊恐。

她不止晓得，还亲耳听过林星罗亲自弹奏这曲，当时在怀王府。

一曲下来，杨氏颇为吃力，满额细汗。而王丫子尚算轻松。

“翡翠十分金贵，颜色以纯正的黄杨绿、鹦鹉绿、葱心绿、辣椒绿为上，是鲜阳之色，水头极好。菠菜绿、油青绿、江水绿、黑绿则是颜色沉闷的次品。”齐青玉边说边以实物讲解。

齐青玉将刻划过的那面给大家看，却不留痕，又走到灯光微暗的角落，自信满满地说：“瞧，起荧。”

晚上因为齐霞玉不愿意学琴，被四太太打得跳起，躲进东升院才算平息。

王丫子与杨先生、陈先生皆知当日选师之缘由，自然是认得齐青玉。

“翡翠出自滇南，首以色为评，标准是“浓、阳、正、和”。”齐青玉具体讲解了何为四要素，她认为齐良玉出身簪饰世家，又是长女嫡孙，这些门道不说精湛，但必须要晓得。

容易？齐青玉表示有压力。

她显得很紧张，将玉置在火红的光线下分辨，片刻后才说：“这是江水绿，色泽不均，颜色不正的次品。”

“新丁入门，辨别时犹其要注意光线，不同光线下观察亦有所不同，很容易被赝品所欺。”

怀王抱着她坐在屏风内，一一解说那曲妙在何处，解说完了，让林星罗再弹一遍，齐青玉方知望仙之妙，思子之痛。

画画讲求神韵，制作成簪饰也是讲求神韵二字，形易学而神难描。齐青玉付出足够的耐心道：“这双鸳鸯正在喝水，这对雨燕正在归巢，这朵是初开一日的杭菊，这朵是盛放的杏花，这片是刚发芽才三天的嫩叶子。”

齐青玉把从老太太那儿要来的藏宝盒打开，精准地抽出放翡翠那一格，将里面成色各异，大小不一的翡翠取出缓缓置于铺了厚绒布的桌面上。

再说那齐霞玉回了院子，四老爷与四太太都坐在庭院里等着，一见着她便打听东升院的事。

一曲奏罢，除了齐青玉和三太太所出的齐白玉外，其它几个姑娘都是看热闹。

齐青玉手上那块成人母指节大小的便价值百金，十分昂贵。

“娘亲，二娘，青玉，我怕是学不来，我……我学其它的好吗？”齐良玉忽然意会到方才自己可能是说错了，齐青玉顾全她的脸皮才没当着齐霞玉的面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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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敛容，没安慰也没责骂，崔氏自然是不敢多话，就怕女儿太过强势、四处树敌。

“香风十里望仙阁，月明一天思子台？”王丫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