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奸商多了去了。
齐青玉嘿嘿笑了几声,没接话。“敢问这位壮士,你高姓大名?”
引得几声附和,可是语气都不太肯定。
大婶道:“我家二宝上个月定亲的錾花金镯子就是在齐家买的,会不会掺假了呀,真是天杀的!”
话音未落,好几个人慌忙站起来给了茶钱,火速回家查看自家首饰真伪。
袁老爷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却笑道:“壮士放心。”
和风细雨,烟笼豫城。
梁少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像蚊叫一样,听不清楚了。
他涎着脸讨好地说:“袁老爷多少打赏些银钱吧。”
“袁老爷,喜讯。”一个穿黑色短打衣裳的男子,进了袁府。
魏东忙从破烂包袱中取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木盒来。
魏东此时才信自己偷出来的东西,竟然真的不值一文,气得都胡子都在颤抖。
袁老爷一口恶气憋在心里,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来,随便扔给魏东十两碎银打发他走。
四周突然静悄悄的,齐青玉突然打了个寒颤,偏头望见梁少初阴云密布的俏脸,识相地说:“黄鹤。”
梁少初突然一激灵,惊奇道:“小青玉,我怎么感觉你这气势,将来是要搅动整个天下啊。”
袁老爷的身子猛地一抖。他觉得自己若是不认,那把细小而锋利的短剑会戳穿他的喉咙,一命呜呼。
魏东走后,袁老爷一刻也绷不住脸,狠狠地拔了几根鸟毛泄愤。那鸟吃痛,吱吱直叫。
“天呐,冀州黄二郎?”梁少初震惊地站了起来。
“你二爷是谁?”梁少初还是有些堵得慌,虽然她自信齐青玉不会瞒她。
“嗯。”
可是那把短剑一直追着袁老爷的咽喉,他脸都黑了,冷汗涔涔。
然而齐青玉也明白,此举可能会适得其反。
袁老爷话还没说全,一把食指般宽、丝绸一般薄的短剑明晃晃地指着他。
袁老爷开箱验货,但见每颗珠子都单独用丝绸包裹好,他心里暗喜,料想不会有差错了。
袁老爷觉得这人是要自己亲口承认,可这一认,他就有把柄落别人手里,随意被人拿捏了。
袁老爷赶紧说:“这位壮士千万不要冲动。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袁某人虽不才,但银钱还是有的。”
齐青玉其实只想通过此事来威慑对方,让他们知道齐家也是有能人异士,使他们不敢太放肆。
与其浪费心神想些报复的事,不如好好经营。
也有人说:齐家乃百年老店,声誉极好,从来没出过纰漏,怎么就在这当口出事呢?
“我家姑娘说了,以后各走各路,若是袁老爷一家还敢找麻烦,别怪我家姑娘不客气。”
“传闻他与五皇子是八拜之交?”
男子直接进入内衙复命。
“你派人入屋行窃,人脏并获。”他还是这样说。
魏东吓了一跳,慌忙取来一颗细看,却听袁老爷骂道:“还看什么鬼,就是染了色的破石头!”
梁少初自言自语道:“他们两个都是不得了的贵人,但五皇子现在权势稍高一筹,因他是君。而李少将军勇猛无匹,将帅之才,前途无可限量,无论将来谁当权,他李家都是被拉拢的对象!但若是五皇子失势……”
“二爷名讳,恕在下不便相告。”史庆说完,拱手退下。
言下之意是叫她管好自己就行了?梁少初心里总觉不太舒服,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的手伸不出豫章啊。
“最好。”男子说完,直跃上屋顶,踏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