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靠在车窗上。

丹尼尔试图用纯粹的体验派演法。

收工之后，他出钱请场务买了咖啡送给工作人员，几位主创则被邀请吃一顿法式大餐。

而且依旧没有指导。

“丹尼尔，如果第五条是第二次的话，我会认可，但是你不觉得，你刚才的几次尝试，应该可以让你的表演更好一点？”

他的猜想在道格摇头的时候还是被否定了。

丹尼尔吐气呼气好几轮，才问道，“有什么事？”

一方面，避免被不知名势力的后续暗杀人员给夺取生命，另一方面也能够和麻烦不断的伯恩斩断关系，从这件事情里脱身。

弗兰卡迅速开始敲诈行动，丹尼尔当然不会吝啬。

所有工作人员都看向道格，他固执的摇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能听到遗憾的叹气声。

说到底，丹尼尔现在能够期待就是演员工会奖，以及后面的金球奖和奥斯卡。

他猜想可能是刚才的表演过于内敛了，他还有一些带着艺术片特点的表演方式，或者干脆是被压抑的飙演技热情一下子迸发出来，但放错了位置。

就是这一段，道格·里曼和丹尼尔·桑德勒无论如何找不到共通的点。

“哇哦。”

尤其是丹尼尔，看上去就像是从《毒品网路》的贝尼索那里硬生生夺来了一座奖杯。

“丹尼尔得请客了。”

“是的，差点憋坏了。”安迪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于是，第二次他表现的更加外放一点，表情动作都幅度更大，一些情绪也尽量通过表情、语气和动作来直观地展现出来。

“库萨的电话，纽约影评人协会刚刚宣布了获奖名单，你拿下了最佳男配角！恭喜你。”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恭喜你，丹尼尔。”道格看了一下安迪，“不过刚才安迪的心情肯定更复杂。”

道格·里曼居然还是没有上来和他讲戏的打算，一些导演有自己的怪癖这是很正常的，为了抓取最真实的场景，什么也不跟你说，就让你不断地自由发挥，他的摄影机就对着你，然后看，有能用的就可以，没有就继续。

丹尼尔显然足够清醒。

但道格·里曼的答案还是“nogood”。

道格和弗兰卡都惊叹出声。

他混乱忙碌复杂的内心，确实被丹尼尔表现的非常好。

“看上去你要横扫颁奖季了。”朱莉娅羡慕地说道。

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都属于——《毒品网络》，史蒂文·索德伯格近乎横扫了纽约的影评人们，看上去，这些头昏脑涨的笔杆子们都被索德伯格的巫术给蛊惑了，他们恨不得把所有奖项都拎出来给他。

内敛和外放，表现和体验，张力和控制——这些命题都在这一条表演里。

所以，整个剧组就都知道丹尼尔刚刚拿下生涯第一个重量级奖项——尽管不如金球奖和奥斯卡那么耀眼，但纽约影评人协会奖也算是个值得收藏的奖项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

饰演尼基的朱莉娅·斯蒂尔斯是个活力十足的小姑娘，也是第一次出演大制作的配角。

“如果说汤姆·汉克斯没有被黑掉，是汤姆在好莱坞打拼多年猜得到的公正待遇，那么丹尼尔·桑德勒干掉了贝尼索，看似不算爆冷门，但看看《毒品网络》得到的待遇，你就知道丹尼尔凭借一己之力打动这些顽固的影评人有多么了不起。”

纽约是不同的，环球方面的公关资源向这里倾斜了很多，所以才能有此结果。五大影评人协会奖项中，洛杉矶至今只评一个最佳电影，《角斗士》有希望，但《卧虎藏龙》和《毒品网络》都受到极力好评，所以其实希望也不大，其它的奖项则各有特色，表演在这些五花八门的奖里，占据的分量不一定有那么大。

这些可能是导致《毒品网络》最终没有拿下所有奖项的原因。

内敛不行、外放不行、跟着玛丽的情绪走也不能解决问题。

安迪看了一眼弗兰卡和道格，可能觉得这个消息不算什么秘密，也没有犹豫就说了出来。

十二月初，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揭晓谜团。

所有工作人员真心诚意地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