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是问题，我擅长于服从，我虽然没有尝试过皮包骨头的形象，但早有准备。”

“说点好话可不能让你拿下这个角色。”波兰斯基的眼睛眯了眯，显示出这个天才大师的惊异。

波兰斯基和丹尼尔开始就这部作品交谈，丹尼尔对相关历史和材料的熟悉程度再次让波兰斯基震惊。

丹尼尔不知道阿德里安最后是怎么说服波兰斯基的，可能是他本身的气质非常符合斯皮尔曼，几乎以假乱真，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不过绝不会是他看穿了波兰斯基的想法——因为丹尼尔看过阿德里安的一些采访，他明确说过自己在一开始没有理解电影的基调，而是在波兰斯基的指导下，才明白应该如何去演出斯皮尔曼这样一个人物。

看着大笑着的一大一小，蒂姆有点哭笑不得，但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明白丹尼尔赢了。

“恩，也许也不是不可能，你现在在想的是，‘见鬼，这个狂妄的小子’，是么？”

“我只有一个小时，后面还有试镜的人。”波兰斯基看上去有些疲乏，说话也很不客气，蒂姆·罗兰就坐在边上，似乎也没能让他对丹尼尔另眼相看。

但他还没开口，波兰斯基观察他之后又说了一句，“后面那个演员，阿德里安·布罗迪，你认识么？我觉得他比你合适。”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我几乎要觉得你会读心术了，丹尼尔。”

“年轻人，你真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好莱坞想要保持一个消息不被泄露，是一件简单又困难的事情，简单的是只要没有确切证据，一切的怀疑和报道都可以不做理会，都可以随意否认，而困难的是，这些经验丰富的媒体几乎可以猜测出任何事情的所有可能。

“蒂姆一定在担心这会变成惊吓。”

丹尼尔有心里准备。

似真似假，丹尼尔的曝光率倒是在金球奖的基础上再有提升。

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蒂姆想到，他不确定自负的波兰斯基是否愿意被人窥探。

巴黎。

他窥视到波兰斯基的内心。

罗曼·波兰斯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大师样，头发杂乱花白，鼻子很大，联想到他对于男女间那点事超乎寻常的热爱，总归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