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陆先生，”对面的人不知道陆寒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第一时间打招呼，同时隔着维塔利伸过手来，“叫我阿尔洛奇卡就好。”

“生意的事，”陆寒看了一眼另一侧的阿里姆坚，漫不经心的说道。

阿里姆坚是个灵通的人，他当然也能看出陆寒的不满，不过他并不介意，他真正在乎的，是能不能与维塔利套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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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女人拿过烟盒，自己抽了一支烟出来，点燃一支后，说道，“既然到了这里，为什么要点格瓦斯呢？他这里有德国黑啤，很不错的。”

所以，阿里姆坚不在乎维塔利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在乎陆寒厌弃的眼神，他只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从藏身的地洞里爬出来的机会，为了把握住这个机会，他才不在乎是不是会被人踩上几脚。

“阿尔洛奇卡，把你的想法跟陆说说，”扭过头，维塔利对坐在另一侧的阿里姆坚说道。

陆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从吧椅上站起来。不出意外，阿里姆坚也跟着站起身，看样子是要一起去。

陆寒也不是真的让他配那东西，在如今的莫斯科，倒是有基础的移动电话，可那玩意就不是人用的，其价格不是贵的离谱，而是非常离谱。再说啦，信号也不是很好，即便是配上了，该找不到人的时候还是找不到。

所谓的特别供应站，就是专门为官员们服务的机构，那里面都是些进口货和高档货，普通人是不能进去购物的。

“好嘞，你稍等，”侍应生朝着点点头，很快给他接了一杯格瓦斯过来，顺便还给他面前放了一碟葵花籽和一碟乌梅干。

“能请我抽一支烟吗？”看到陆寒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女人还故意挺了挺胸脯，同时再次问道。

别看维塔利手底下只有几十个人，可就凭着维塔利有一个做上校的哥哥，阿里姆坚就不敢招惹他，否则只要安德烈打一个电话，那些给阿里姆坚提供庇护的警察们，分分钟就能弄死他。阿里姆坚的黑帮素来依靠暴力求财维持生存，可他们的暴力若是与国家暴力机器撞到一起，那真就只有被碾压的份了。

陆寒没理会他的问题，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该配上一部移动电话了，不然想找你的时候都找不到。”

“哦，你好，阿尔洛奇卡，”陆寒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招呼道。

侍应生努努嘴，双肩一耸，意思是他也不清楚。

侍应生一愣，下意识的扭头去看那女人，却见对方愕然片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维塔利让服务生送来饮品和一些甜点、果盘，最后把包厢的房门关严了，这才来到陆寒身边坐下，对他说道：“前段时间你不是告诉我，要想办法把信用证和货币兑换的事情搞定吗？我托了一些关系，但这事还真是有些麻烦，不过现在好了，这些事情阿里姆坚有办法可以办好。”

“他一会就会过来，”侍应生手里托着一个酒瓶，说道，“刚才来过电话，说是今晚要在这儿招待客人，让把最好的包厢留出来。”

“能请我抽一支烟吗？”还没等陆寒扭头去看呢，一个女人用一种慵懒诱人的声音问道。

“用不起，”维塔利很干脆的说了一句，“有事情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陆寒没说话，只是把手边的烟盒连同打火机一块推过去。

“就来一杯格瓦斯吧，”陆寒坐上一张吧椅，皱着眉头说道。

维塔利皱皱眉头，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陆寒对自己私自引入外人这事有所不满。不过他没把陆寒的不满放在心里，他相信只要陆寒听了阿里姆坚的说法，一定会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陆寒也不多问，端起格瓦斯抿了一口，又从口袋里掏出万宝路，抽了一支出来，正要点上，就感觉到一股浓郁到近乎刺鼻的香味飘过来，紧接着，有人坐到身边的吧椅上。

“对啦，今天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等到两人认识了，维塔利拍着陆寒的肩膀，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陆寒又扭头看了这女人一眼，转回头去的时候，弹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