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这个世界上,你就不可避免都要被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律所玩弄,即使你千方百计地想要避免,却也避免不了。
岳飞立刻站了起来,双膝下跪,朝着岳和一拜:“儿愿随张知州平定叛乱,为国出力,建功立业!”
岳翻不知道,所有人也都不知道,这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或者仅仅是为了一份孝心而出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整个世界,从此,属于岳翻的,属于大宋的,属于整个世界的命运之轮,缓缓转动起来,带着之前全部的征兆和意外,脱离了原本世界的轨迹,朝着不可预知的道路,缓缓前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产生了。
徽宗皇帝掌握自己的人生了吗?钦宗皇帝掌握自己的人生了吗?一千多号人的赵宋宗室掌握自己的人生了吗?
与此同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来了,张英从相州治所赶回了汤阴县,带来了一队厢军兵马,主力留在了汤阴县城,他带着几个兵急匆匆的赶到了岳家,和岳家一群人见了面,正好碰上了前来紧急磋商的李知县。
岳和和李知县面面相觑,岳飞却露出了一丝丝的渴望,而岳翻皱眉道:“盗贼二千余人,而官军只有五百人,怕是有些不太够啊,这哪里是乱贼?分明就是叛军啊!”
“飞,飞儿?可,可他才十六岁……他……唉……飞儿,国家有难,你等男儿,正是为国出力,建功立业之时,你早就说你愿意投军,这一次,你是否愿意跟随张知州平定叛乱?为国建功立业?”岳和起初有些犹豫,不过随着一声叹息,他的信念坚定起来,看着岳飞,以父亲的威严十分严肃的询问。
张英先是看向了岳翻,抿了抿嘴唇,又把目光投向了岳飞:“相州兵少,更别提什么将帅之才,我一介文人,不通军略,战败事小,贼军失去顾虑,大肆烧杀抢掠事大,近几年,听闻岳五郎跟随周侗老先生学习武艺,研习兵法,大有长进,有万夫不敌之勇,所以,我想向岳员外借五郎一用,为我军中将领。”
“今秋收成不好,除了我们相州,黄河以北诸多州县都遭了灾,六月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消息上报给朝廷,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一个月前,刑州和大名府附近出现了很多股灾民组成的盗贼集团,不攻城,只是四处流窜,打劫粮食,伤天害理,已经害了不少条人命,朝廷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常理的话,这个时候,就需要我等出兵征讨,把这些盗贼给平定了,否则他们流窜起来,流毒无穷!”张英面色严肃,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知县和岳家人。
可有些事情不是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而是会不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命运决定了这件事情就会发生,无论如何,你都无法逃避,除非你现在就死,但是你死了,你又如何确定这不是你的命运安排?岳翻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一场别人眼中的戏,所以他竭尽全力,让自己的人生可以被自己把握,但是,谁都没有办法真正把握自己的人生,即使是皇帝,又如何?
岳和一愣,岳翻却立刻就明白了张英的意图,岳和还不明白,询问道:“知州有何不情之请啊?”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张英和李知县紧急赶回汤阴县城处理事务,岳飞整理一下行装,一日之后赶赴汤阴县城,随军出征;岳和把这个消息通报了全家,也告知了周侗,于是岳妈妈和岳飞之妻刘氏就闹开了,十六岁的孩子,马上要做爸爸的人,怎么就要参军了呢?参军还不算,马上就要打仗了,这,这,这是要死啊!!!!
倒是这里,怕是不太安全,要按照老夫的看法,倒不如,我等一起去汤阴县城避难才是,再不济,也要把女眷全部放在汤阴县城里才是,有城墙护着,那些贼人怕是不会进去,也安全些,要是还在庄子上,难保不会有逃窜的贼人流窜至此,那就麻烦了,员外,你说呢?”
张英点头:“没错,七八股盗贼往相州方向而来,人数大约不下二千人,都已经不能算盗贼了,那是乱贼,探马来报,他们人数不算太多,但是分开的比较散,相州兵力不足,老弱残卒不到千人,我带来的这五百人已经是极限了,乱贼里面最快的一支正往汤阴而来,我正准备带着这五百人把他们给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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