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一进门,夏弦几乎以为自己是走错地方了。学生整整轻轻地坐着,认认真真看书,还有三两人互相讨论学问,端的是一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模样。
刘英说的口干舌燥,很自然拿起桌上的墨砚,当做茶碗喝了一大口。
安静写了几分钟,十五张纸送到他手里。
成长的道路上变数太多,也许今天你不看好的人,明日成就远远超乎你想象。
他整理一遍,射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擂台行军作战,御也好说,大约就是驯兽一类。其余几个科目就要靠猜,很麻烦。
他们对夏弦有些敬畏,老师可是秀才呢!虽然部分人家里也有秀才级别的老师,但是怎么看都没有夏弦厉害,他们亲自感受了夏弦书写文章的加持,那酸爽,记忆犹新。
夏弦调笑道:“刘英你满腹墨水,若是将来做了丞相,也许会传为美谈呢。”
幸而是礼科高手制作的墨水,没有毒性,否则这一下足以要他小命。
猜都能猜到,这群少爷不可能那么认真看书,夏弦走至他们中央道:“不需这样端正坐着,你们可随意一些,靠近我。我有话要问。”
“好了,笑过之后,咱们分析分析今年的考题。”
“说到王太守被贬,这事情牵扯到当今丞相,也就是谢儒。据说谢儒画中观南,看到了乾龙,王家嚣张跋扈,因此就留了意。你想啊!王家不是好东西,王太守会那么干净么?所以他顺手查了查,这一查了不得,居然牵扯出一桩大案。”
这句话暴露了他的无知,谢儒集注,论语,那是他们能看的吗?不怕心力交瘁,立时死在课堂。
陈舟脸上还有几分疲惫,鼻涕挂在嘴上“跐溜”一吸,那是他感冒了。虽然病中,两只眼睛转的叽溜溜,满脑子小聪明。
“嗒嗒……”
至于童生,考的是大旱中如何安定民众,防止恐慌扩散。
“你们……”
刘英奇怪的默默脸:“没有虫子啊!”
“乐科甚好……”
“秀才,书科去年考的是一村富民,前年考的是大旱应对……”
夏弦观察这群人讨论,只听不说,一是收集资料,搞一个押题培训扳。二是听听学生的见解,也好分辨出哪些人是可造之材。
“老师那可不成,零零碎碎的,只是经典集注就很多,我们记不全。”
“这堂课大家畅所欲言,但是,只可议论今年发生的大事。”
“你脸上是没有虫子,只是满嘴墨水。”
弟子们不敢放松,稍稍靠近夏弦一些。只听夏弦问道:“你们都想考哪一科?”
“我怎么了?都看我干啥?”
哄笑更甚,这个老师不像别的,那些人都板着脸,稍稍说错就要挨打,哪像夏师,居然不正经的调笑起自己学生来。
刘英道:“我想考书中画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