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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这儿丫鬟还够用。”

其实青晚苑的人手真的不多，只是颜若倾觉得宁缺毋滥。人少一些也省掉许多麻烦，而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冰香冰玉冰柔三人。

大户人家果然规矩多。

兮儿迷茫地望着站在颜若倾另一侧的月离。月离朝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多问，小姐定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人怎么能那么厚脸皮？寄宿在别人家不该收敛些，夹紧尾巴做人吗？竟还好意思张口索要。小姐不会同意的，小姐才舍不得她呢！

兮儿往颜若倾身边靠了靠，无声地宣告着她是小姐的人，除了小姐谁也不伺候！

颜若倾的话潜在地告诉周萤，冰香冰玉是朱氏身边的人，她不敢随便做主，她们真正的主子是朱氏。如此一来，日后假设出了什么事情，颜若倾也有法子把自己摘干净。

“唉~让萤表姐见笑了。这两个丫鬟是伯母送来的，许是怕伯母责怪，等我请示过后再给萤表姐送去可好？”

“萤表姐，这三个丫头可合眼缘？她们还是伯母特意送来的呢，不过我一向喜静，用不着太多人，倒是要辜负伯母的好意了。”

“小姐……”冰玉惶恐地跪下，“是婢子哪里做的不好惹小姐生气了？小姐不要婢子了吗？婢子一定改，一定改……”她边说边跪下，前额磕得“咚咚”响。

兮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看着颜若倾，脑袋“嗡嗡”作响，立即红了眼眶。

“哎呀倾表妹你真是太爽快了，我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

周萤的心里却是在想，太好了，跟官家小姐套交情也不是那么难嘛！

冰柔颤抖着身子把脑袋垂得很低，像极了受尽虐待的小媳妇，要让外人见了还以为颜若倾怎么欺负她了呢！

至于冰柔……颜若倾眯眼，她实在分辨不清好坏。毕竟颜若倾不是先知，也没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她本是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女子，经过一系列磨难才被逼着成长。

与兮儿相比，月离显得镇定自若多了，没什么表情，跟平时一样安安静静。

她不识货，但看到精致点的东西总觉得能值上不少银子。内心甚至打起了把冰玉做的点心拿出去卖的算盘。不过随即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周萤夸完颜若倾开始挑选丫鬟。

“当真？”周萤眼睛都亮了。她只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颜若倾那么好说话。

娘说要和府里的小姐们处好关系。她之前虽然在颜冷雪那碰了钉子，但那是因为她也不喜颜冷雪。

口中说着不忍心，但手已经经不住诱人的清香伸出去了。

要说心计，她实在没有经验。

颜若倾有些遗憾，怎么不把三个全挑走呢？不由得把目光落到了一直很不打眼，与冰香冰玉不同，没有主动往颜若倾跟前凑的冰柔身上。

“噯，兮儿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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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兮儿还反应不过来，这种地狱天堂般的落差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