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城门校尉是何人?因何会如此轻易让河内人摸进城来?”乐进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不过眼角余光随即看到了一丝不对劲,当即厉声喝道:“站住,尔等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虽然仓促间集结起一个防御阵型,可是这些曹军将士甚至连衣甲都不齐全,如何能够抵挡已经完全将速度提升起来的河内骑兵?在这样狭窄的街道上,曹军将士甚至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河内骑兵正面一路碾压而过,在疯狂奔驰的战马面前,曹军的防御就如同一层单薄的窗户纸一般,轻易被一举冲散。
“上,活抓乐进。”既然自己的意图已经被发现,秦毅自然不介意提早发动。反正就在言语间陷阵营将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逼近乐进十步之内,在这个距离陡然发难也足够让乐进喝一壶的了。
不是秦毅残忍嗜杀,而是眼前这个状况下他根本无力收容更多的俘虏,就连早前从双河岭工地抓回来的一千多俘虏都无力安置。所以此番在攻城之前,他就已经说过不要俘虏,哪怕是把这些曹军士卒打得没了半分斗志之后再给放掉,都不能再抓俘虏回去了。如今在宿营地看押俘虏的人,只有眭固那些黑山军的兄弟,数量不足五百人还不到那些俘虏的一半,若非手上有刀枪压制根本不可能看住那么多人,若是再抓俘虏回去只怕囚牢都要爆了。
这个方圆不足五里的小县城,虽然一下子挤进了数千驻军,可是城中人口却还不足两万,主要街道也就是那么两三条,河内骑兵一个冲锋就可以从东门直接冲到西门。在这样狭小的城池里,想要借助地形展开什么巷战那是不现实的,当慌乱的曹军士卒刚刚从军营里冲出来,就突然正面和河内的骑兵撞上了。
因为,如果说这些亲卫就是军中的王牌,那么陷阵营的精英们就是特种兵——王牌中的王牌。
“杀!给我打破他们的乌龟甲。”
就在曹军大营里上演一面倒的屠杀时,秦毅亲自率领的一百陷阵营精锐,押着于禁很快就找到了下相县衙。结果就在县衙门外,就撞到了正率领亲卫队冲出来的乐进。
当下秦毅急忙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连声说道:“启禀将军,河内骑兵进城了,东城沦陷,整个军营都已经被河内打破,在河内骑兵面前我们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末将眼看大营已然失守,这才赶紧来向将军汇报,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守住粮仓为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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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相的县衙距离军营和粮仓都不远,乐进原本是想要常驻军营,不过为了兼顾守城和防范粮仓守卫,故而住到了县衙之中。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个疏忽,竟然让他和队伍产生了脱节,面对这样一次突如其来的突袭,他根本来不及去会合军营里的部队,结果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乐进此时就好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疯狂的命令麾下亲卫立刻冲上去,快点打破眼前这个讨厌的龟甲阵,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秦毅此番绝对是为了拖延自己的时间,后面肯定还有援兵,他必须要在援兵到来之前打破陷阵营的“龟壳”,将秦毅抓住,否则等待他的就极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乐进此时明白下相已经无法坚守,粮仓里的那些钱粮只怕也保不住了,没有了三千精兵在手,仅凭粮仓那点守备兵力还不够河内人塞牙缝的。所以想要挽回败局或者说对曹丞相有所交代,唯一的指望就是拿下眼前这个秦毅,只要抓住了他自己就可以将功抵过了。为了免于丞相的责难,乐进此时已经顾不上陷阵营有多么恐怖了。
失去了密集阵型的保护,那些甲胄都没有披挂整齐的曹军士卒,在河内骑兵的铁蹄下有如一群待宰的羔羊,不是被当场踩踏成烂泥就是被狠狠的撞开身负重创。从军营里蜂拥而出的曹军将士好像撞上了一辆迎头开来的大货车,瞬间一路碾压而过,非但没能阻挡住河内骑兵的冲击波,反而因为前后军相互拥挤而让更多将士暴露在河内军的铁蹄之下。
乐进此时已经完全被秦毅描述的场景所震惊,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一百“溃兵”,已经不知不觉中逼近了自己身边。秦毅的小算盘,就是不断在用各种令人震惊的消息分乐进的心,然后让陷阵营将士跟在自己身后不断靠近,骤然发起突击,想要一举杀败那些亲卫将乐进也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