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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那络腮汉子耿直,问道:“小娃儿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吞吞吐吐的终不是个样子!”
原来与虚相对话的这人,却是姓魏,听他说来,奉抗金名将“魏胜”为叔父,想必定和魏胜极有渊源,按照史料和传言,那魏胜字彦威,出身农家,早年曾学弓箭技法。胆略过人,骁勇善战。后来做了刀客,其刀法勇猛绝伦,被誉为:“大宋忠义刀”。当是武学高手无疑。
二人见他想入纷纷,沉默不语,也不好打断,只是当下气氛尽然尴尬起来,于是络腮大汉打断道:“小娃儿,你想些什么?”
络腮大汉才微微一惊,暗道这小子好怪异的心思,偏偏会问些“触及底线”的问题来,他这明面上是不解虚相和自己的关系,其实是有些质疑“佛家伦理”啊。
那知道络腮大汉听完,激动道:“不!你忘得了,我却忘不了,我忘不了国仇、忘不了家恨、忘不了耻辱、忘不了这一腔汹涌澎湃的汉人血,我忘不了家叔‘魏胜’公,真是苍天不公啊……哼!不杀金人,不报家仇,我誓不为人!朝廷不管,老子便也要替天行道!”
他实在是不好启齿,怕为难到了这“假和尚”。
刘涣惊疑道:“哦,小子了然了,大师是建议小子习武。只是……只是……小子而今孤身飘零,无亲无戚,更是身无长物,又到哪里去拜得名师,习得武艺?”
刘涣听他说完,这才心中惊愕,暗道:“好狡猾的和尚,原来说了这弯弯绕绕的许多,目的是要我拜这络腮大汉为师啊……想必这二人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吧,可我到底哪里好了,莫非这穿越而来,却造成基因突变了不成……”
刘涣一听,只觉得这虚相真是啰嗦麻烦得很,说起话来,明明是满口的儒家伦理道德,偏偏要冠以一个“阿弥陀佛”,好不别捏。他道:“我是觉得,大师所言出家人四大皆空,可偏偏又言及和魏伯父是多年的俗尘好友,我……我…….”
刘涣却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自己是被这大和尚所救,索性应了他的道,一竿子抹到底吧……”
刘涣见得二人无话,故意蹬了一下腿,微微睁开双眼来。
虚相微微一惊,他虽是一方主持,但到底不过是江湖俗人,骨子里也对刘涣敬佩三分。他道:“阿弥陀佛,小相公心怀宽旷,他日定有成就,你不追究我那孽徒,倒是他的福分了!”
虚相微微一笑,道:“你可小声些,我而今虽遁入空门,挂了个和尚的名号,但到底是个凡人罢了。你朋友长朋友短的叫唤,被我那徒儿听到,可如何是好?”
刘涣听闻,脸上一派迷茫和恭敬,但心中却暗暗嘀咕,“还在装你的出家人,哎,也不晓得你累不累。”不过却正色道:“大师哪里的话,是小子顽皮,惹恼了静能师父,故而才遭到应有的报应!一切孽缘皆由小子而起,可万万怨不得静能师父呢,大师不可责罚静能师父啊!否则小子何以安心!”
虚相道:“阿弥陀佛,小相公,你可好些了么?都怨我那孽徒,贫僧这厢给你赔个不是了!”
刘涣一听,假意迷茫地看向络腮汉子,也不言语。
虚相也是附言,道:“阿弥陀佛,多谢魏施主美言,但小相公确实勿需多礼。”
虚相道:“你信不过我么?还是担心你相中的这个‘宝贝’承受不起这几针?别忘咯,就算次子是天纵奇才,可人家到底没有答应做你的传人呢。”
虚相道:“阿弥陀佛,魏施主何必这般揪心,前尘往事,过眼云烟,缘已尽,枉嗟呀!”
络腮汉子一听,哪里还得了,这小子的心地和品行真是极好,知书达理,虚心礼让,年纪幼小,却已懂得承担责任,为他人着想,看来虚相适才所言的“奸佞妖邪”一说是不攻自破了……他心中决定,“非收他做徒弟不可,否则叔父的两样绝学岂不没了传人!”
就在二人对话入迷之时,那刘涣其实早已醒来,他从那静能口中套出的信息实在是少之又少,故而才假意激怒静能,想以此方式惊动寺庙中的主持。让他想不到的是,却被静能一拳击晕……便在虚相为他扎针之时,他已恢复神识,但心有计较,紧闭双眼,装作未醒,悄悄偷听着二人对话,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大跳。
刘涣道:“哦,原来如此,小子受教了!”
虚相吩咐静能和静安去后堂处理俗务,又从自己的一个麻袋里面取出一套银针,掏出三根,于火焰上来回淬了几次,轻轻扎在刘涣的风府、曲池、百汇三处穴道上。不到几十个呼吸时间,那刘涣就一阵悸动,但见得一粒粒汗珠子从额头上冒出来。
络腮大汉一听,道:“我说是啥难以启齿的,你放心,你眼前的这位虚相大师,一生扶危济困,悟佛渡众生,你休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话。再说这鹅湖寺虽不是什么大庙堂,但接纳你一个小娃儿一段时间,却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