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苒这一伤,又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也并非李君苒矫情,不懂得感恩什么的,实在是……也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错,亦或者是烧对了香。程语嫣竟然瞧着她很顺眼,隔三差五地过来坐一坐不说,每次来总是有的没的说上一大堆话,大有将她当知心好闺蜜的架势。
这养病的两个多月里,空间的时间过去了九个月,而季节也从秋季过度到了第二年的初夏。虽说是头一年,那些个果树苗才种下去也没几个月,可这春风一吹陆陆续续地开花好些花。也便宜了李君苒收集了好些个花瓣,尤其是那些个带着晨露的花瓣,用来加工制作胭脂脂膏什么的无疑是最好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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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有了这些个基础,即便背负着重重的债务,李君苒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生活有了希望,这日子才会一点点的好起来,不是么?
所以每次瞧着程语嫣出现,尤其让李君苒瞧见程语嫣身后还多了个拎着食盒的甘松时,李君苒都得很努力才能维持她那呆滞的面瘫脸。而程语嫣的心情自然很好,尤其每次带着一食盒的美食,去逗那个叫七柳的小丫头时,总能让她的心情愉悦不少。
倘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李君苒只当程府大小姐将她当做了什么事儿都不懂的痴呆儿,又不太会说话,正好用来倾诉心里那些个郁闷,顺便刷刷声望。可偏偏程大小姐每次自言自语时,还不忘准备各种精美糕点,外带泡上一壶香茶,慢悠悠地品着茶吃着糕点,说着废话。
小光头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也暂时拿李君苒没办法。何况这一百两银子都借了,还差再多几两银子么?于是,李君苒那外债是噌噌噌地直线往上飙,从原来的一百十二两跳到了三百七十两。
“小七,明日便是中秋了,你想你的爹娘还有哥哥吗?”
李君苒那小身板什么情况,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唯独一个人,是怎么也隐瞒不过去的。那便是给她瞧病的徐大夫。可徐大夫那是谁啊,用“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来形容都不过分。早在头一回给李君苒瞧病时,他就已经瞧出了一些端倪,这一回这么一搭脉,那张沟沟渠渠满是皱纹的老脸先是拧在了一块,随后又舒展了开来,接着便是不客气地开了一大堆苦死人不偿命的药。
“别动别动,小七你还是躺着吧。”程语嫣其实很早便从白芷那里知道李君苒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多少有点奇怪为何能好的那么快,可也没太放心上。在程语嫣看来,既然小丫头愿意装,那就装呗,而她也乐得逗小丫头玩。
“小七,好些没?”李君苒原以为是程府大小姐特意指了负责照看她的小丫头佩兰,却不想竟然是程语嫣亲临。不过即便是程府大小姐亲临,李君苒也没打算下床磕头请安什么的。她一病患,若是手脚利索地下床请安,这不是告诉人,她在装病嘛。当然,该装的样子还得装一下。李君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挣扎着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