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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

“小姐……您就不准备一下？”甘松小声地询问道。

要知道明日可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了。虽说平日里每天早晚两次都能见着她那碍眼的嫡姐，暂且也没能瞧出什么破绽来。可若能在这重大节日里头盖过嫡姐一头，她还是非常乐意了。

“恩，我知道。”

程语瑶也没再犹豫，让擅长梳头的侍画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后，便上床睡觉了。在程语瑶看来，她这会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充足的睡眠是必须的，所以美容觉是一定不能少，熬夜什么的，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生，那都是天敌。

所以，三姨娘很肯定这幕后黑手不是正房程张氏的杰作，说不准，这送去上房主屋的那些个芝麻馅儿五仁酥饼里，也被人动了手脚。而她这边也有，就是不晓得其他六位姨娘那边……

反正她也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而方才她那个破系统又继续发挥着坑死人不偿命的属性，又刷出了一条说了等于没说的小提示，暗示她其实那幕后之人就在身边。这不是废话嘛，若不是身边人，如何能成功下得了这黑手。若有可能的话，程语瑶真的很想退货。

另一边，静雅轩的程语嫣也还没睡，只不过她正在翻看特意让秦嬷嬷找来的医书。负责守夜的甘松悄然无息地走进内堂，见程语嫣还腻歪在软榻上看书，一点想睡的迹象都没有，有点儿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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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瑶儿，这事你就别管了。”三姨娘朝着身边的百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将程语瑶带下去。

“只是你家小姐我除了粗略地认得几个字外，像什么吟诗作画这些可是一丁点儿都不会。你让我如何跟我那二妹一较高下？”更何况明日能不能举办这中秋家宴还两说呢。程语嫣默默地在心里加上了半句。

“小姐，明儿可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了。”

程语嫣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可望着甘松那张小脸，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白薇，想起了前一世时，她待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其实并不差，尤其是白薇。反倒是白芷，她竟然不止一次地误会了那丫头。

而程府，已经好些年不曾回京城了，府里也不曾豢养什么歌姬。歌姬什么的虽说没有，可姨娘、通房丫头可不少。在这个明显能刷程府当家人程庆业好感的日子，只怕谁都不愿意落于人后。

“小姐，已经二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