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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册子，对秦风说道：“以后别再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处分可是要记在档案里一辈子的！”

周围的一切不再显得虚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秦风想到这里，心中忽然生出一个令他心颤的想法。

“这辈子，真的还要沿着那条走过的路再重新走一次吗？就算我这辈子能考得再好一些，那又怎么样呢？我的人生难道会因为考了一所更好的大学就彻底改变？笑话吧？那么既然上大学对我没用，我为什么还要继续上高中？”

她从小隔间的壁橱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打开之后，问了秦风的姓名，然后写到册子上。写完之后，又拿出一盒印泥，指了指写着秦风名字的那一页纸，命令道：“把指印按上去。”

周海云见秦风如此配合，终于有了点好脸色。

人生在世，这点程度的委屈，根本不算委屈好吧？

试想，如果自己能靠某些先机，早早地就发家，那岂不是比读大学好百倍的选择。

而且话说回来，他早就已经接受过大学的教育，现在顶多只是缺少一纸证书而已，那张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见得吧。

十几年前——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秦风上高一那年，某天早上早操排队的时候，因为前面的路被人挡住无法通过，秦风便想沿着花坛的边沿走到前端。

周海云拉着秦风，疾行到政教处门口。

只是——

秦风盯着曾志文看了片刻，嘴角微微一弯，一声不吭地又把头转了回去。

“不会了。”秦风淡淡地回答道，可紧跟着，又马上问了一句，“周老师，我想请问一下，退学手续要怎么办？”

曾志文嘴角微微上翘，但马上便收敛起来。他重新拉下脸，沉声对秦风道：“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怕还乱来？”

激动吗？

学生嘛，就该怕老师，而且越怕越好，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政教处的老师，学生见到他，就理应像老鼠见到猫。

而更可笑的是，秦风到高三后学习成绩突飞猛进，高考那年以全校文科第一的身份，总分狂甩第二名整整30分，成为了当年那一届学生中，唯一一个考上二本的。

秦风的脑子又飞速地旋转起来。

“进去。”她就像对待犯人一样，很不客气地在秦风后背一推。

想必明白人已经看出来，秦风所在的这所中学，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垃圾学校。

高考过后，秦风进入了东瓯市的当地的东瓯大学，学的是中文专业。

秦风听到这声音，激动的情绪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谁让你站到这上面去的？”周海云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用她独有的泼妇口吻质问秦风道。

可广播操的音乐刚刚响起，周海云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换做老资格一点，有经验一点的班主任，这会儿肯定就冲上来求周海云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