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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就知道奔驰宝马的,那好车还得看性能,那个车是.....”另一个女生不屑地回答。
许二轻轻一笑,有些打趣地说:“不过,你比一般人聪明,目标也很明确。遇事也足够冷静。这倒是很好。”
许二却是继续说:“比如,你看朱芸,缺乏的是眼力,刚刚这话轻信我,也缺乏眼力;然后,你既然选择上我的车,就应该有承担任何后果的魄力。被人轻易看穿,必得下场悲惨。”
————题记(许少语)
所以,尽管董小葵很聪明,但对城市有一种陌生的疏离感。
董小葵轻轻侧过头,瞧着窗外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那高架桥下缓缓流淌的车流,还有夜航的飞机在墨黑的天幕上闪烁而去。
“奔驰,宝马?”另一个女生问。
这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开得更快。
董小葵一听,也觉得自己太没礼貌,连忙顿住脚步,转过身去,只看到许二从窗口伸出手对她挥挥手,而那车子已开出好大一段路。
董小葵听闻,不由得抬眼看他。他已经转过脸去看着前方,专注的开车。他一直紧抿的唇微微上扬,给凉薄的脸打上一点温暖。
人要在社会里立足,首先就要有看人看事的眼力;其次,要有承担的魄力。
车在高架桥上疾驰,明明灭灭的路灯光在车里起起落落,朦朦胧胧一片宁静。
董小葵一向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没啥兴趣,她自己买不起的,更没兴趣。何况现在要赶时间,懒得听她们扯,便瘸着脚快步往宿舍里跑。
董小葵愣了一下,缓缓地说:“谢谢许先生指点。”
董小葵不由得再次转过脸去看他,他紧抿着唇,注视着前方,并没有转过来。自己也不便一直瞧着他看,索性靠在椅背上,什么也不想。
这一瞬间,董小葵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蔓延。她是小镇上长大的女孩,爸爸死得早,妈妈摆了一个卖鞋的小摊,每日与人计较,锱铢必究,但为人处世实在欠缺圆滑,就连那小摊的经营也越来越惨淡。
待董小葵天马行空地想象一番,回过神来,这人已为她系好安全带,并且从后座抓了一只小药箱塞在她手中。
这男人的语气始终淡漠,可说话的内容却十分恶劣,董小葵想要以神色对此人加以鄙夷。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来看她一眼,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她心里着急,但耐着性子,语气尽量平静,缓缓地问:“敢问许先生,这车是要开往何处?”
董小葵听闻他打趣的口气,呵呵一笑,说:“那我就当许先生是在夸我吧。”
他一说完,便径直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认真地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时,又淡淡地说:“你处理一下伤口,包扎起来,不要弄脏我的车。”
或许,朱芸也知道这条路,可是每次都要走那条容易堵车的路,怕早就有着别的企图。一想到这些,董小葵就一阵阵的恶寒。
从来没有人如此深刻地对她说过在社会上该如何,在城市里应当如何。这一刻,这人如此轻易地就对自己说了。
董小葵觉得无趣,收回视线,慢腾腾地打开盒子,拿棉花蘸了消毒水,颤巍巍地伸过去处理伤口,消毒水轻轻一沾上膝盖的伤口,棉花迅速被染红,而那刺痛,一瞬间像是到达极致,痛得人无处遁形。
董小葵拿着纱布的手一顿,气不打一处出来,本想说出一句讽刺的话。谁知还没说出来,许二却淡淡地说:“这种天气,简易处理,包扎了很容易感染。”
可是,董小葵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存在于这片繁华里,仿若这三年的记忆被凭空抹去,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