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是男的,我说他身边怎么没有女眷,原来是这样啊。”
朱月暖的脸顿时如红布般,撑着身子坐直,才抬手拉开他还放在她左胸上那一只,睨了他一眼:“水凉了,我去换一换。”
“暖暖,至少夜里不要再裹上了,那般睡觉,于你真的不太好。”楚宜桐在后面追着又叮嘱了一句。
三人又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才像没事人一样,各自散开。
“要不,你要擦擦吗?”看到热水,朱月暖微愣了愣,看向楚宜桐。
“我去洗澡。”朱月暖瞧着他那从容的样子,不由退下阵来,板着红红的脸端着水盆去了浴桶那边。
“你瞧的什么书?怎么还有这些?”朱月暖闻言,不由回头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
“我就瞧瞧。”朱月暖不以为意的笑笑,各种检查没什么异样,她才拍着手过来。
“是。”朱福令命而去。
“有道理。”驿卒心神领会。
门应声而开。
“嘿嘿,我瞧,县太爷在下更有可能哦。”
饭很快就做好,朱月暖自然陪着楚宜桐在屋里吃。
门外,两个驿卒去而复返,手里提着那么一小袋的米粮一小把的青菜,躲在一边张口结舌的看着大堂里的两人。
楚宜桐自然而然的将手放在她肩头,缓缓往房间走去,朱福在一边照应着。
可偏偏看在别人眼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不识字,可我认得了那大印。”驿卒不服气的说道。
“这、这、这县太爷年轻轻的,居然……居然是断……袖?我没看错吧?”
屋里,朱月暖坐在床畔,双手撑在他两侧。
“你们到这儿想干什么?”身后的人又问。
“……”朱月暖险些脚下一滑,强自平静的应了一句,“哦。”…
“我像鬼吗?”朱月暖放下拢着油灯的袖子,勾着唇角冲里屋的楚宜桐笑问道。
“大小姐,你们没事吧?”门外相继的传来脚步声,朱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作主便好。”楚宜桐含笑点头,打量着她,“只是,暖暖,你能否换回女装?”
“现在去做什么?这种事,至少也得等到夜深人静,两个人正火热的时候,那才叫妙呢,嘶,不知道那滋味儿是个啥……”第三个人摸着下巴望着天,一脸猥琐的笑。
“嗳,你瞧。”门外,鬼鬼祟祟的三个身影。
“一篇杂文上。”楚宜桐却一副淡然的样子,真和朱月暖讨论起了关于她那裹胸布的问题。
“现在去?”两个驿卒互相瞧了一眼,挑着眉着问。
“暖暖,累了一天,怎不坐下歇歇?”楚宜桐一直看着她。见她时而敲窗,时而趴下看床底。时而又晃着门,时而又去拨弄门栓了,不由轻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房间可不是铜墙铁壁。”
楚宜桐一手撑住椅子扶手,一手借力于朱月暖,缓缓的站了起来。
两个驿卒飞快的缩回了头。
“大小姐,房间收拾好了。”朱福从屋里快步出来。
「碎的声音传了进来,朱月暖微讶的回头瞧了瞧。
§月暖瞧了瞧他们,收回目光,低头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这一身灰色布衣,不由“噗”的喷笑出来。
就在他们要靠近里屋之际,只听身后有人在淡淡的问:“你们是谁?”
楚宜桐微微倾身,凝望着她。
楚宜桐显然也听到了,却只是浅浅一笑,并不在意。
四目相对,柔情满怀。
“好。”楚宜桐居然没有不好意思,直接点头。
“这边的郎中也不知怎么样,又离龙梁山这么近。总归不太安全。还是按着狼妪给的草药先服上两天,等到城里,再找个好的瞧瞧。”朱月暖打量楚宜桐的脸色。摇了摇头,“福伯,今晚让兄弟们多多辛苦些,莫睡得太沉。”
§月暖端了水过去,绞了布帕给他擦过脸,再绞第二把的时候,一转身,楚宜桐已经艰难的拉开了他的腰带,扯开了外衣,但这样躺着,难免牵动到伤势,就这么一会儿,他额上已泌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两个驿卒在门口猥琐的笑着。
“你悔吗?”朱月暖嘟嘴,瞧着他有些不高兴,“我的心再明白不过,旁观者尚且瞧得明白,为何你偏偏不信?”
“都看过文书了,还能做假?”
“你又不识字,还看文书,只怕是文书认得你吧。”第三个人不客气的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