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怎么能忘记?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他一直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将不起眼的人踩在脚下的祁少爷。
“这个孩子你去打掉,他不适合出生在这个世界”
“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你?傻女人”
“死了又如何?对我来说跟看见一具死尸有什么区别?”
“我要结婚了”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聪明的就赶紧滚,越远越好。”
“我不会放手,我不会放手,桑愉,七年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一次……就一次”
“他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死了。”
过去的画面依稀浮现,那决绝的语气,那狠戾的背影,那歹毒的心肠。
是他,都是他!!
呵……
怎么就忘记了?连自己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的人,还能指望对别人有多仁慈?
桑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愚蠢?
好痛,从头到脚都在痛,四肢百骸都在痛,五脏六腑都在痛。纤细的手指死死篡紧白色的被子,脸色越来越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问,声音轻若如蚊,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的深潭一样让人万念俱灰。
祁飞看着她,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慢慢屏闭了自己的呼吸。
是啊,都是他干的。
房间充满了死亡一般的寂静,桑榆的视线慢慢浑浊,眼前的男人变得越来越模糊。
“滴……答,滴……答……”泪水一颗一颗滑落,身子颤抖着。
这样子的桑榆,让他想到了他们孩子流产的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只是掉眼泪,只有掉眼泪。
这个样子的桑榆,让人感觉全世界都伤害了她。
可是,该怎么办?他的桑榆,必须要平平安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他的桑榆,也必须平平安安地活着。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祁飞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他的存在,对于财团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所以,我让人在飞机上做了手脚”
原来,是损害了他的利益。
桑榆看着他,心里一阵恶心。
他令想吐。
“祁飞……你真的好狠心,好自私”泣不成声地数落着他,却再也找不到什么脏话来骂他了。
真的,好狠心。
“是,与其说狠心,不如说我没有心,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他自找的,谁叫他掩饰不住身上的光,财团,需要的是遵从命令的狗,不是有异心的狐狸。所以,你赶快做决定”祁飞眯眼,不想看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
遵从命令的狗。
顺者昌,逆者亡。
的确是他们祁家的行事方法,祁家人,都是一群没有人性的魔鬼。
“你知道吗?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女人在傻傻地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回家,要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死了……你知道那个女人会怎样吗?”桑榆抬头,视线缓缓移入窗外,看着远方,想起那张清秀无暇的脸庞,缓缓地开口。
总裁死了,夫人该怎么办?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在一起,现在又阴阳相隔,夫人,她该怎么办?
“你想说什么?”祁飞睁开眼睛,看着她迷离的目光淡淡问道。
“你知道有一种爱情叫漫无止境的等待吗?他们等了对方很多年”桑榆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着“等到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希望,她们还在等”
“桑愉……”祁飞愕然地看着她。
“总裁死了,夫人一定会伤心!!”这一句,倾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吼了出来。
就像当时的她,失去了爱情,就好像失去了所有。
所以,她每天活在煎熬中,活在仇恨中,活在……折磨中。
不,不行,她要离开,她必须得回到雨馨的身边,总裁走了,她一个人该怎么支撑下去。
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身子一软,又瘫躺在床上。
“你干什么?”祁飞神色莫名地慌张起来。
“我要离开,我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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