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猗此言一出,不少士卒皆面露挣扎之色,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啊?”黄猗脸上冷汗淋漓,这戏……似乎演不下去了啊。
建安四年七月二十一日。
“谁啊?”刘勋只听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便见城头上多出了两道身影,为首一人身穿锦衣,相貌清秀俊美,正是黄猗,而黄猗身后之人,则身穿一袭白色儒杉,剑眉星目,长得竟丝毫不逊黄猗。
黄猗翻脸比翻书还快,直接把刘勋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即又煽动起了庐江士卒:“诸位,刘勋这些日子以来,在庐江郡内横征暴敛,只贪图自己享乐,却丝毫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们效忠吗?而我家主公励精图治,体恤百姓,不仅减免赋税,还开仓放粮,救济流民,淮南民众谁不称赞?你们扪心自问,到底哪一个人,才是真正值得效忠的明主!”
刘勋眼中阴郁的几乎能喷出火来,可是看着城门内空无一人的诡异景象,他却丝毫鼓不起勇气率军攻城。
“杀——”可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襄安城内又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城门两边毫无征兆的涌出无数锦帆军,杀气腾腾的冲出了城外。
“哦?原来是主公到了!”被刘勋这么一吼,黄猗‘精神一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急忙对旁边士卒道,“快,快开城门!”
“主公且看!”杨弘指着襄安的城墙对刘勋道,“黄猗信中明明说这几日正与锦帆厮杀的激烈,可为何这城墙以及周围的地面上,均是如此洁净,丝毫不见半点血迹?”
“主公稍等,事有蹊跷!”
王冲道:“无名小卒,贱名不提也罢,诸位远来辛苦,还是赶紧进城休息吧!”
言罢,一名士卒立即打马上前,朝城墙上吼道:“黄监军何在?主公在此,还不快快出来相迎!?”
下一刻,只听‘哗’的一声,原本一直隐藏在女墙背后的弓弩手齐刷刷的起立,一时间,襄安城头万箭齐发。
刘勋眉头一皱:“来人,去叫门!”
刘勋被黄猗气的险些吐血,心中怒火犹如火山般爆发,呲牙咧嘴的咆哮道:“黄猗!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本太守誓不为人!来人!给我……”
其实由于双方的距离太远,襄安城里飞出的箭雨根本不可能射的到对方,可在猝不及防之下,庐江军上下还是被吓了一跳。
如果说黄猗的容貌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帅气中带点阴柔的话,那么其身后之人的气质则是尽显阳刚,就仿佛一轮红日,走到哪恐怕都很难不引人注目。
“主公!不可啊!!”见刘勋失去理智,打算率军攻城,杨弘急急劝道,“此刻我军士卒军心动摇,且襄安城内定有埋伏,若是攻城,必是自取灭亡啊。”
刘勋点点头:“有理!”
“刘子台,良禽择木而栖,就凭你这昏庸无能,贪婪虚荣的蠢货,如何值得我黄猗效忠?”
瞬间,庐江军乱作一团,锦帆大军乘势掩杀,足足追出十数里,杀敌近三千,俘敌两千余,缴获辎重无数。
“哦?原来如此?”杨弘眼珠子一转,道,“黄监军,此刻主公就在城外,为何还不出城迎接?”
王冲闻言哈哈大笑,并没有否认:“先生好眼力,不错,某就是王冲!”
杨弘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小心翼翼道:“主公,或许这黄猗……早就已经投靠了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