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背负的仇恨就少吗？”少主大吼一声。

“是的，属下紧记。”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帮你**多尔衮？”田媚儿双手叉腰，调高了声调。

“终于肯说话啦？”少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问。

“再高明的医术也无法为你做一张和你的脸额截然不同的脸。”少主看了看田媚儿的脸，说：“你新生的脸是按照你的脸额生成的，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必须接受。”少主双手按着田媚儿的肩膀说。

“你背负了什么仇恨？”田媚儿抬起头望着他。

田媚儿没有回应，继续在发呆。

醒过来的田媚儿继续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杀了他，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查出来了吗？”少主背着双手，背对着杨青衣问。

“我一生下来就背负着娘亲的仇，然后就是亲妹妹的仇，现在还有承斌哥的仇。背负着如此多的仇恨，我真不应该活着。”

少主把田媚儿拉到院子里，随即就松开了手。抬起头望着天空说：“你看今天的太阳多好，不要整天呆在房间里。”

“我去把他杀了，拿他的人头来给你。”说完，少主转身欲离去。

“应该说中毒的人是你的娘亲，你脸上的毒是她传给你的。”许久，少主才开口说。

“你要干什么？”少主下意识地躲开了。

田媚儿后退了两步，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定了定神，说：“继续说下去。”

田媚儿突然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爹从小就告诉她娘亲是难产而死的，不曾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子。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下，她摇摇头，说：“不可能，不是这样子的，我不相信。”

“我指的是你自己的事情。”少主指着田媚儿的脸说：“你不是想知道吗？”

少主看着田媚儿的脸，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欲言又止。

“你本来就应该长成这个样子？”少主开口说。

“不可能，我明明是……”

“什么意思？”田媚儿听不明白。

“还有什么事吗？”少主转过身问。

“你要干什么？”田媚儿的力气不够大，挣扎没用，一下子就被拉出了房间。

中了毒？还是脸中了毒？田媚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吃惊地看着少主，根本不相信。

杨青衣咽了一口口水，低声说：“我是觉得她背负的仇恨太多了。”

少主双眼直直地盯着杨青衣，没有接话。

田媚儿重重地点着头。对，她一定会为娘亲报仇，也是为自己报仇。若不是当年娘亲被下毒，她就不会过了十八年丑女的生活，她的人生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出来。”杨青衣低下了头。

“不——”田媚儿瞬间弹了起来。

“是谁？告诉我，谁是我的仇人？”仇恨开始涌上了心。

“不，你必须知道。而且还要去查，是谁下的毒，为你的娘亲报仇。”少主的态度十分坚定。

“娘亲？报仇？”田媚儿自言自语。

田媚儿愣了一下，想不到少主也有温柔的一面。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摘下少主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