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诺拉过他,向她们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池皓白。”
当然,叶汲对这种花花公子完全没兴趣,江语默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一动不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呜呜,我好想念家里暖暖的床啊,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此时的她恨不得立马回家钻进被窝美美的睡一觉,即使知道今天要下雪,可是异常的低气温还是让她始料未及。
叶汲看了一眼江语默,见她没什么情绪,就略微点了点头,“恩,以前常听。”
叶汲低头瞅瞅她俩的装束,又望望别人,不禁自嘲道:“真不知道咱们今天的衣着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在各种礼服争奇斗艳的场合下,她们突然发现羽绒服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都是为了各自目的而来,谁会去关心形式啊,我猜他们里面肯定有人连今天的主题是什么都不知道……”叶汲苦笑摇头。
显然,她做到了……
“你还知道来?!”井诺转过身,作势毫不客气的冲来人揍了一拳。
叶汲心中滴汗,果然人不可貌相,这般的正人君子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她百无聊赖的想:“要不是他成天不务正业,说不定井式在地产界会更厉害。”
说话之余,她借故打量着池皓白,虽然不知是谁,但不得不承认,上帝原本就是这么不公平,总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这么精雕细琢,棱角分明让他随便一站就是一幅画,如果他看起来不那么冷酷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仰头凝向天空,雪花越下越密,不一会儿院子里已是素色一片,随着舒缓的音乐轻轻响起,江语默知道,葬礼正式开始,但她依然抬头望天默默地发呆,谁也不曾发觉音乐刚起时她眼眸的停滞,只有叶汲静静的陪在身边,盯着杯中淡黄色的液体,眼里藏有隐隐暗光。
小心翼翼的瞟向面前满脸是酒,快要火到极点的池皓白,那眼神如冰箭般冷冽的射向她,不,实际上是很多这样的眼神,汇集四面八方,一齐射向她,江语默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危险地逼近,不自觉的在原地缩了一下头,抓着头发冲他讨好地笑了笑,脚下本能地轻轻向后挪动。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一直没出声的江语默突然朝池皓白问道,同时也打断了叶汲的思绪。
望着全场各种“悼念爱犬”的条幅和照片,她就忍不住狠狠瞪向边上的叶汲,气呼呼的说:“有钱人就是喜欢瞎折腾,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睡点觉。”
更何况“众生平等嘛,狗狗也是有生命的,是生命就要被尊重,为陪伴自己多年的爱犬准备一场隆重而温馨的葬礼,可见主人用心良苦啊,再说你每天有10个小时都在睡觉,大好时光全被浪费了,我拉你来这献献爱心,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池皓白眯起眼睛,目光微深,沉默的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影,眸中莫测如讳,让人无从猜度。
井诺轻笑间也随他离开,只是临走时看向叶汲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嘴角略微勾起,看好戏般的来回打量俩人,一点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尤其是看到她还一脸正直的立在那发呆,就心中暗喜:这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他都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剧情走向了……
他拿起一杯侍者盘中的香槟,轻轻摇晃,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你以为我们在参加葬礼,其实是在见证新生,死亡或许是另一种解脱……”说完就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叶汲无辜被瞪十分委屈,严肃的据理力争:“默默,不管人类有无金钱,思想本就变化莫测,可到底是金钱改变了思想,还是思想左右了金钱,这绝对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
待两人走后,叶汲才发现自己早已冷汗涔涔……
“感谢二位小姐百忙中抽时间来参加葬礼,鄙人井诺。你们好……”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叶汲耳边响起,侧头看去,清爽干练的脸庞映入眼帘,拿着酒杯随意站在雪中的姿态,显得潇洒万分,他就是井家的大少爷,未来的井氏地产接班人——井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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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汲觉得自从他站在这里,好像周围的气温更低了,同时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目光,不由微微惊叹:这个男人真是相貌气质都出众啊……
只觉得突然脑子一热,手上不受控制似的飞快夺过叶汲手中的香槟,就想用力的朝那件高档西装泼过去。
“当然是为了工作,不然谁愿意在这挨冻。”
“江语默,你怎么啦?你看你的眉毛全都挤到一块去了。”
但井诺此刻却对她们好奇极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这两位那么标新立异,在各路美女坦胸露乳,竞相斗艳之时,直接裹着羽绒服来了,一进门就只见两人交谈,这让常年深处交际圈的井诺产生了兴致。
只是在这寒冬腊月里,一个个盛装出席不说,女人身上的布料更是一件比一件少,站在寒风萧瑟的室外,依然能谈笑风生,淡定自若,着实让江语默吃惊不已,看她们厚重口红下依稀冻紫的嘴唇,江语默顿时又打了一个哆嗦,不由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看着前一秒还在一板一眼发表高见,下一秒就语气轻快,口若悬河的某人,江语默打着哈欠毫不掩饰对她赤裸裸的鄙视。
一瞬间叶汲泪了,井诺惊了,池皓白怒了,众人傻了,江语默彻底圆满了。
叶汲深吸一口气,回身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赴死似的递到池皓白面前“池先生,你最好先擦一下,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