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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落幕，繁星降临。

将近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禾依才看见锥生零回来。

他似乎很累很累，刚刚进门，就依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息着。

正如他自己所想，这幅残破的身子，就快坚持不住了。

刚刚理事长找他，说他已经不能再用血液绽剂了，即便是levelc，长时间不吸取活人的血，也是活不长的……更何况，他只是leveld。（备注：有些文和漫画动漫里的设定不同，说锥生零也可能是levele，在这里我们设定为leveld。）

嘛……已经到极限了啊。

“零。”禾依走向门口，而锥生零的目光正巧循声望过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良久，锥生零轻叹一声，费力地支起身子，远离墙壁。

“你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禾依知道，即便此时不是动漫里的剧情，可画面依旧没变……

眼前的零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压住黑暗与邪恶，但这丝力气在渐渐消散着。

这样下去，他会变成怪物，变成骇人的、被人所唾弃的怪物……变成，他不想变成的怪物。

“你又在逞强。”禾依轻笑：“就像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抗拒血液绽剂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你在这里忍耐这么多，给谁看的？好吧，不论给谁看，都改变不了什么事实了。”

零垂着眼帘，静静地听着，半晌后，他抬起头，看向禾依的眼睛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当初与现在……是不一样的。”

当初，只是接受那个伪造品而已……现在，则是真的抗拒那新鲜的血液。

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喝了血，就是真的吸血鬼了。

可他一直知道，即便是不喝血，他也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