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悉索索的树枝拨动的声音传来,地上多了一只颀长的影子。
难得悠闲的一个下午,即使距离婚礼只剩三天,欧阳夏还是偷偷的溜了出来。
这才多久,乔却象返厂翻新一般的换了一身的气质,那位居高位才有的威严竟也在他的身上盘旋着。
在树林之中的吊床上晃荡着,数着天空之上的云片糕,白糖糕,桂花糕。
这样的男人,俊秀的相貌,细心的举止,神情的态度,确实很难让人不动心。
“我要做什么?”欧阳夏把她拖回了沙发,“你扪心自问,我主动对你做过什么?”
瘦到只剩一把骨头的晓娜是被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女带进来的,看那侍女目露精光,太阳穴鼓起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米娜……”
欧阳夏从晓娜的身上起来,坐回了沙发,揉着发麻的手掌气呼呼的说。
他狭长的眸子因为笑容眯成了一条线,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唇上,更显得绮丽无比。
跟着又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我们先前的姐妹之情,那一杯含着春|药的水。”
“帕伦特啊……”欧阳夏拉长尾音,果然看到乔眼中的火光,“婚礼一定不会变的,只是……”
欧阳夏这才细细的打量着仍将表情埋在胸前的晓娜,尽管带来之前应该是梳洗过的,晓娜身上仍带着一股重重的海盐味道。
可是现在看晓娜的样子,这里面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那是我们姐妹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啪啪。”窗外有响动声传来,欧阳夏提起晓娜的胳膊带她走到落地窗前。
可是欧阳夏是谁,心地划得那条线就在那里,迈过即死。
呵……
“大王子殿下交代,最晚在婚礼结束之后就要把人送走,这两天我会守在您身边。”侍女弓着身子传完话,就规矩的退到了门外。
欧阳夏果然在隔天的晚上见到了晓娜,此时距离婚礼只剩一天。
“帕伦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时时不忘利用我的人就是好东西了?”欧阳夏双臂枕在脑后,不慌不忙的晃动着吊床,嘴里却没留情,往乔的心口扎着。
“回家收衣服咯。”
然后留下你和帕伦特成婚吗?
可晓娜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头发丝都没动。
“你看到了,这把匕首是姐妹们还有祖母用头发换来的。”
晓娜死寂的面孔终于有一丝皲裂,那是老祖母的鱼尾,最怕上来的老祖母。
晓娜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向欧阳夏,那目光的意思却是: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只是,在见到吊床上欧阳夏摆动的小腿,酷男立时化作了绕指柔。
他刚想说点什么,欧阳夏懒散的举起了左手,那颗闪烁的钻石就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五只闪亮的鱼尾,其中一只明显大于其他四个,上面夹着十二个厚重的蚌壳。
不躲出来,难道又给帕伦特呼巴掌的机会?
举着一只鞋子昂起了脸,“你先穿上,地上凉,你的希望就是我的任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