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外围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啊!”像是引起山崩的一声响,接连又不断有神农帮弟子,或滚倒在地,或缩成一团,哀嚎不停。
容子矩是左子穆的师弟,负责管束弟子,平日里经常巡山防守,监管出入,在无量剑内部也算是颇有威严。
韩烈对容子矩没什么好感,这人当初看他颇不顺眼,经常不给他好脸色,待他十分苛刻,如今死了正好,韩烈可不是什么宽宏君子,他本性是相当记仇的。
韩烈抬起头,朝她咧了咧嘴道:“没怎么,不过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需要些时间来适应下罢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小灵儿,我不会再抓你的啦。”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头猛虎,只要能够控制住,不要失去了自我,让兽性代替人性,那么偶尔让猛虎出笼,倒并无大碍。
他心想:“你个小白脸长得这么俊秀,桃花运还那么好,活该被欺负。”
虽然对韩烈“小灵儿”的称呼颇有微词,但钟灵想了想,还是颔首应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千万不许骗我。”
简单点说就是,对于段誉这个原本故事里的三大主角之一,韩烈有些嫉妒了。
定下计来,他便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一拉身旁钟灵的小手,趁着众人混乱之际,消失在原地。
闻言,钟灵脸色登时一苦,这下是真要哭了,跺了跺脚,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招惹你,你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呀!”
司空玄登时惊怖非常,心中大叫不好:“这小子身手怎么这么快!”
只是此时容子矩已然躺倒在地,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早就没了气息,成了死人一个。他胸前衣衫解开,胸口上赫然写着八个漆黑的大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定眼瞧去,韩烈登时笑了,果然是段誉那呆子的毛病发作,开始胡乱搅合起来了。
钟灵心中一时不由愁苦:“真不该贪玩跑到无量山来,跑是应该跑不过这家伙的,我可不想被抓回来狠狠地打屁股,那不得羞死个人了。”
他此时作无量剑弟子打扮,刚才轻而易举地搞定了闪电貂,又展露出一身超绝的轻功,钟灵怕是因此心下畏惧他的武功。
厅内诸人,包括无量剑东、西二宗掌门及弟子,以及前来观礼的别派人士尽皆哗然,骚动起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韩烈心中立刻又起了作弄之心,他故意冷着脸道:“不可以,你得跟着我,要是敢乱跑,我就抓你回来,狠狠打你屁股。”
韩烈忍俊不禁,为防露出破绽,他撇过头去不再作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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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不敢像故事里那样放毒蛇,救下段誉。而是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直接打道回府或者先离开再做其他打算了。
钟灵不屑地抿了抿嘴,心想:“原来你叫韩烈,只是你这个大坏蛋,又哪里像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钟灵一副弦然欲泣的模样:“这位大哥哥,你能放灵儿走吗?我想回家了。”
司空玄无力阻止这一切,目眦欲裂,只来得及怒喝一声:“好胆!”
北宗三十五年前败阵后,怒而迁往山西,不知所踪。
既然这两个人已经没办法再给他制造麻烦,韩烈便没有多做杀戮,直接将他们给甩到一边,继续深入,杀进神农帮阵中,引起一阵阵呼喝。
叹声可惜之后,韩烈又一念想起这三年来无量派的收留之恩,他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心中当即就下了决定,要救上无量剑派这一次。
一见此景,他便不再多想,目光转向身旁的钟灵,见她也望向自己,便一咧嘴,露出了两排无比洁白的门牙,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跃身,又悄然跳下了房梁,隐匿到无量剑诸多弟子的身后。
下一个呼吸,韩烈就已经身处剑湖宫之外了。
没有办法去应对,钟灵只好认命,乖乖地待在韩烈身边,跟他一起看戏。
看见地上死者惨状,司空玄气得双手连连发抖,韩烈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行为,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把韩烈挫骨扬灰。
这时,耳旁传来韩烈戏谑的声音:“司空帮主,交手的时候把后脑勺转向敌人,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韩烈则是开始了看戏模式,眼前的这一幕幕,是原原本本的故事重现,还是现场直播,他看见段誉挨打受辱,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韩烈回忆着无量剑的来历,心想:“可惜了,几十年前无量剑上下鬼迷心窍,被无崖子和李秋水那小两口嬉戏的倒影一糊弄,好好一个历史悠久的名门竟然直接一分为三,如今是越来越走下坡路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恐怕还是会如原本的故事走向一般,被灵鹫宫收服成为其下属单位吧,我要不要……”
就在韩烈暗思之时,“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自厅下传来,使其惊醒。
身旁一缕轻风掠过,韩烈转头一看。
无量剑,昔年创派于后唐南诏国,掌门人居无量山剑湖宫,后分为三宗,以五年一次的斗剑比武来决胜负,胜者方可入驻剑湖宫。
摇了摇头,韩烈心想:“只可惜了容子矩那一身内力,好歹是其几十年的武功修为,这下全部都随着他而散了。”
他望了望已经全部倒地,没有反抗能力的神农帮众人,只是挨个上去将他们体内那不多的浅薄内力给吸光,并没有再亲自出手去杀他们,旋即带着钟灵一口气就直接下了无量山。
却见钟灵没有如同原本故事里那般插手捣乱,反而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咳嗽一声,韩烈道:“小灵儿,待会我上去突袭神农帮之后,会缠住他们,你让你那宝贝毒貂趁乱去咬神农帮众,挨个都要咬一口,不要叫他们跑了,只要你帮好我这个忙,我立刻就放你离开,决不食言,好不好?”
闻言,韩烈火从心起,嗤笑道:“不过是灵鹫宫收服的一条小狗,也敢在这狂吠,既然你向我请教,那我就来教教你,死字到底该怎么写!”
想明白这些,韩烈登时释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