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想问问，这食堂还招厨子吗？我觉得我这手艺来这掌勺都绰绰有余了。”

因为是通过特殊关系来的，所以杨帆并没有走正常招聘这一途径，且她早早就直接下了病房，就在她姑姑那个病房待着，张小帅几人就没她那么幸运了，不仅要培训半个月，且试用期三个月内，每月还只能拿固定工资八百元，要知道在x市里，低保户每个月都能领一千六百多块呢。

“害怕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挺新奇的。”

可能你至今仍对他怀恨在心，合计着等毕业之后，一定要找几个兄弟来套上麻袋狠狠的揍他一顿出气，可真等到毕业后，你反而再没了这种念头，因为你会发现，比他更可恨更无耻的人真的真的太多了，而你根本就抽不出空来打他，因为你还要加班呢！

“我姑姑是这家医院的一个主任，毕业之后就直接给我弄到这里来了。”

这个时候你想翘课就翘课，想胡闹就胡闹，大不了也就记得处分啥的，反正临到毕业时，你死皮赖脸的求一求那个看着比黑社会都凶，实际却压根就是个纸老虎的教导主任，估计也就直接给你消了。

“怎么了？害怕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这里患者的印象，只觉得他们的眼神好像都很涣散，视线也总是飘飘忽忽的没有落点，恍惚中他甚至觉得，这些人好像并不跟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至少精神上绝不在同一个次元。

曹来宝回想起上午那枯燥至极的理论培训，顿觉自己头疼不已，话说他现在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就跟被恢复原厂设置了似的。

不过这也没得挑，这年头想混口饭吃比登天都难，没管他们几个人要押金就已经很仁慈了，况且医院还可以为外地员工提供免费的职工宿舍，单就这一点，便足矣令曹来宝辛峰心动不已，毕竟这眼瞅着就要进入夏季了，就他们俩住那地下室，现在就已经高温达三十多度了，真要到了盛夏，那绝逼会热死人滴。

“呵呵！你想得美呀！我听说这食堂掌勺的可是院长的小舅子，你也想来掌勺？先认个漂亮姐姐再说吧！”

张小帅边说边夹了一筷子瓜片炒虾米，才嚼了两口就直接吐了出来。

李楠是个聪明人，见他们跟杨帆认识，他便寻个借口走人了，还是张小帅稍微长点心眼，提醒杨帆下回她姑姑这事最好跟谁都别说，要守口如瓶，打死都不说才好，杨帆只是性子稍微直了点，人并不傻，张小帅才一说她就明白了。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老话都说了，‘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不管怎么说，在陌生的环境中遇见了熟悉的人，都是一件让人满心欢喜的事。

“忍着吧！说不定吐呀吐呀！那天你突然就发现，自己还离不了这个味儿了呢？”

不怪张小帅爆粗口，精神科的知识他们上学时几乎从未涉及，况且就算是真有这门学科，他们也压根就没听过。

“我艹，这是什么味儿啊？”

清川江的职工食堂属于半福利食堂，怎么还整个半福利食堂呢？就是说职工每餐的标准应为七元钱，职工要自己拿三元，然后医院再补助你四元，如此而已。

几人相继换了饭卡后，便跟着医务科的科员李楠一起来到了二楼的职工食堂，才刚进食堂，张小帅就笑了，因为在乌乌泱泱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鹤立鸡群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