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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了吗？”

‘路人甲’的意思很明显，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们虽然并无加害老主任的心思，可一旦被警察撞上了也确实有些不好解释。

张小帅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林昆望着他的脸，眼神不禁有些动容，片刻过后，他浮躁的情绪竟莫名的渐渐沉寂下来，最终慢慢归为平静，他发现张小帅身上总是有种很平和的气质，不卑不亢，不浮不躁，每每让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就受到他的影响，再慌乱的情绪也能慢慢稳下心神。

“下午跟着老主任时我们就发现，同时还有几个便衣也在暗中盯着这边，正是因为他们跟得太紧，我们才不得不小心退得远了些。”

“当时确实盘问了我们好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我跟叶局长通过电话后，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原本他们还派了两个人在这里守着的，不过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见他似乎冷静了不少，张小帅遂扯了他往旁边人少的地方挪了几步，压低了嗓音问道：

林昆深吸了一口气，随手爬了爬凌乱的头发，闷声道：

“林副……”

原谅叶惊鸿自小便受到严苛的教养，她所能想到最恶毒的咒骂，大抵也就这些了，越想越窝火，叶惊鸿忍不住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一只手掌按着肩膀用力压了回去。

正此时，走廊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人应声转头，便见着林昆领着两个年轻警察，一脸阴沉着快步走了过来。

后半句林昆实在说不出口，可他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一切，他很惭愧，白天才答应了张小帅要做好善后工作，结果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种深深的挫败感让他暴躁得几乎发疯。

大约晚上七点多时，老主任便醒过来了，见小乐没事，儿子儿媳也都没啥大碍，才算终于放下心来。

算了？张小帅冷笑，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况且就算他们愿意算了，只怕那些人也不会算了的，思及此他不由抬头望向‘路人甲’，沉声问道：

老主任家是外地的，在x市并没有什么亲戚，且他老伴儿几年前便因胃癌去世，眼下一家四口竟同时住院了仨，还剩一个小的，也是个不经事的，实在教人有些唏嘘。

“他们看见你们怎么说？

“没事，已经送回病房了，麻醉剂还没过劲儿，大概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对不起。”

“这些家伙儿，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昆横了那小警察一眼，看他缩着脖子快速退到另一个小警察身边，只是撇了撇嘴巴，啥也没说。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小乐，叶惊鸿差点当场跳起来踹翻一排长椅，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报复，那些个混蛋！竟敢如此猖狂，简直是目无王法！人渣！败类！

张小帅暗暗点头，看来林昆也没诓自己，他们确实有派人暗中保护老主任，只不过有些事确实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