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你不让我来，我就偏要加入。”夏诺双手叉腰，瞪着他。

齐显转身从桌子上抽出一张表演协会申请表递给她，“你先填表吧，军训之后表演协会会招收新社员。”他指了指一边的陈梓暄说：“填好之后交给这个学姐。”夏诺扭头看了陈梓暄一眼，没有说话。她在桌子上抓过一支笔，将表格填好后递给陈梓暄，连声招呼也不打。陈梓暄抬头瞥了一眼齐显，然后面无表情地接过表格。

就这样闹哄哄地过了高中三年，夏诺没能成为他的女朋友，然而其他女生也未能。她拽着他的书包问：“你的志愿打算填哪里？”

齐显叹气说：“我们只可能成为好朋友。”

池羿扭头看了叶清两眼，抿紧嘴唇，脸色冷峻。

“填志愿要等到成绩公布之后再说。”

“你少说这些废话唬我，你的成绩大家都心中有数，快点告诉我你的志愿要填哪里。”她踮起脚来瞪他，“不然我跑到你家里去问你妈妈。”

“那怎么样才会经常遇见你？”她又出声问。

齐显偏开头，低声说：“不行。”

叶清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路过的池羿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扭头瞥见了叶清皱眉的表情。

“再招一个？”队长有些疑惑，“为什么，现在不是有两个助理了吗？”

简单考了一下颠球与带球，队长和其他经过人商议，一共招了六个人，都是大一的新生。叶清在一旁问：“以前足球队也是这样招新吗？”贾凡回答：“没有，以前就说自己会踢球就能入队了。”

叶清扯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这种事，你太敏感了。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时间赶得紧。”

“我不甘心，我讨厌别的女生在你身边转悠，我讨厌你对别的女生笑。齐显，是谁规定的，这不是爱情，对我来说，这就是爱情。”夏诺一脸倔强地说。

星期天下午，足球队招收新球员。叶清戴了一顶鸭舌帽，站在主席台下面的阴影里。空气中还残留着热气，池羿站在不远的一边，冯时苑不知为何没有出现。这几天，叶清在足球队里待的时间短，要么就训练的时候呆在置物间里滑手机，也不坐在操场边与冯时苑一起。训练结束了，她就赶忙收拾东西，然后快速离开，不给自己留说话的时间。再不然就是训练一结束，她就拉着队长商量周末招新队员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反正她就是没话找话。

等到报志愿那天，她拿过他的志愿单将第一志愿抄了过来，然后将其他的志愿都填成了北京的学校。但是，九月开学的时候，她心情激动地来到北京，这里却没有齐显的影子。她向高中时的老师打听才得知，后来齐显又改掉了第一志愿，报了离家不算太远的z市大。

“这不是最后一年了嘛，”贾凡指了指队长，“他玩心重呗！”

齐显也找她谈过，“夏诺，你不要再这么任性了。你想清楚了，你对我的其实并不是爱情，你只是不甘心，想要得到一件你得不到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