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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后。

“你……”

“怎么了，先生。”石空心中一动，问道。

中年男子没有注意到，身边枯槁女子的目光这一刻无比的明亮，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冲破了层层浑浊，重重混沌，一轮朝阳升起，离开地平线，普照大地。

中年男子在身边引路，遵循将军的嘱咐，为石空介绍这联合国最重要的军区组成部分，只是在介绍到宇宙监测中心时，中年男子的脸色分明有所变化，就连语气，都生出了一些停顿。

聂家戚声音低沉，转身在前带路，他走得不快，却也不慢，却与石空三人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石空瞳孔微微收缩，这样的力量掌控，才真正细致入微，且到达了很精深的地步，融入到了自身的言行举止中，是他现在还远远不及的。

石空看着中年男子逐渐远去的背影，先是眉头深锁，既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聂将军。”

锵！

十分钟后。

呜！

甫一进入军区重地，石空和中年男子便与聂家戚二人分开，有这样一位大武术家在侧，石空也没有多少担心，上一辈总有许多恩怨纠葛，至少现在，母亲并不愿意让他知晓。

云霄战机上。

孤岛不小，有一座十数里方圆的石头山，上面郁郁葱葱，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成为了最好的伪装。而军区腹地，就在这山腹之中。

机舱内静谧无声，石空有些无奈，因为从登机后坐下的那一刻起，对面的中年男子就盯着他足足看了十分钟，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转移的意思。

再想到女人之前的嘱托，聂家戚心中无比沉重，这样的心绪，就算是年初与另一位大武术家交手切磋时也没有过。

铁剑自鸣，不是因为诞生了灵性，而是因为武者对于自身力量的把握，已经堪堪接近了入微之境，手掌握住剑柄的同时发力，剑身以极细微的幅度振动，方才达到了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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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思量片刻，石空终是开口了。

没有再多说一句，亦没有再看三人一眼，石空转身，走向中年男子二人，三人重新迈步，朝着专用登机口行去。

“嫂子，好久不见。”

胸腔剧震，三名执法队员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惊骇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前方的少年，少年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半步，手中握着的，也依然只是一口乌黑铁剑，甚至直到此时三人才注意到，那铁剑无锋，没有刃口，但就是这样一口铁剑，瞬间破开了他们三人演练多年的合击，刀剑相交的瞬间，三人感受到的，仿佛不是一口铁剑，而是一根重达百十余公斤的大铁杵。

与此同时，那剑尖所指之处，竟是无巧不巧，皆是对准了三人刀身的薄弱之处。

聂家戚蹙眉，这样的气机他如何分辨不出来，已经是油尽灯枯了，甚至换做一般人，早已不该活在世上，这是靠着坚韧到非人的意志还在苦苦支撑，吊住了一口气不散，但在他看来，至多，也就在三天之内了。

“隶属联合国第一上将，大武术家聂家戚将军的十架云霄战机之一，传说中配备有最新的电磁核炮，可以8000马赫的速度击中摧毁一座大型城市。”

石空身边，女人轻轻抽出被扶着的手臂，几乎佝偻的身子仿佛秋天里坠落的枯叶，每时每刻都散发出来腐朽的气机。

……

“这里，是基地的演武场，全部用钛合金浇铸，具有强大的记忆恢复力，之前的都是军区重地，你不能参观，这演武场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