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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萧七明递上纸张,“看诗,看诗。”话语有些激动,也有些颤抖。
萧然认识这个梳妆台,听说是母亲最喜欢的器物,说是古色古香,之前后妈曾一度想当破烂扔了,父亲坚决不让,为此还和后母吵了一架,再后来,这个梳妆台就一直摆在了这里,再没人碰过了。
萧七明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扔了才抽了几口的烟,起身用脚狠狠踩了踩,道:“当时找了很多医生,镇上的、城里的,所有医生都说你妈妈是暴毙,就是毫无征兆,心脏突然停止供血。”
萧然摇了摇头,确实,当初自己为了报志愿的事和父亲吵了一架,那是很多年都不曾发生过的。父亲那么坚决,那么生气,直骂自己任性不孝,甚至怒言:不认这个女儿了。
很快,萧七明从抽屉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伸手递给了萧然,这是他多年来的心病,也是他不愿提起的伤口。
“不...不是的...”萧七明茫然的摇头,泪珠顺着苍老的脸颊落了下来。
信的内容写得很简单,无非是不要告诉萧然自己的死,就当这个当母亲的对不起女儿好了,要萧七明好好照顾女儿,最好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后面就是说有一本书是她留着女儿萧然的,让萧七明在女儿十八岁后交给女儿。
萧七明抬手拿过纸张,又淡淡的看了一遍,问道:“明白了?”
萧然忙接了过来,颤抖的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张,她知道这是什么,这应该是母亲的遗书,可是若是暴毙,又怎么会来得及写遗书,难道说,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还能算是暴毙么?
“因为那样的你太像你母亲了...”萧七明久久的沉默,是啊,太像了,一样的貌美,一样的恬静,一样的气质,一样的风情,就连喜欢的事物都是一样的,这是对他来说最大的痛苦和折磨,也是他的噩梦。
“什么?”饶是心有准备,但乍闻这个消息,萧然还是差点摔倒在地。暴毙?这是什么意思?没病没灾突然就没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然看着手中的遗书,听着父亲一字一句的回忆,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婆娑而下,没有抽泣,只是流泪,一种疼痛在心中蔓延,似是要烧遍全身一般!忽的抬起头,盯着自己的父亲,目光中射出仇恨般的光芒:“妈妈是被你逼死的!”
萧七明似是老了许多一般,看着那张爱妻曾经常用的梳妆台,回忆着:“后来我从她枕头下翻出了一封信。”说着伸手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摸了摸。
萧七明是真的伤心欲绝了,四处找人,花了不少钱,所有的答复都一样:心脏衰竭,停止供血,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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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怔了怔,踉跄地退了两步,蓄满泪水的双眼看着父亲忽然苍老的身躯,沙哑地问:“后来呢?”
萧然不知所以,接过纸张,目光回到最后的几句诗上。
当初自己只是认为父亲是觉得这个学校配不起作为状元的自己,给他丢脸了,但是当初的她一心寻找自己喜欢的事,也为了能省掉学杂费,她不想看继母的脸色,受弟弟的气而已。
姑娘醒来后,自称苏琉璃,除了语言相通,竟然没有一处相通的。萧七明的父亲便对外谎称是远方的一个亲戚来了,和萧七明自幼有婚约,特来结婚的。
抬着朦胧的泪眼看着父亲,萧然忽的好像失了气力一般,喃喃地问:“爸把事情都告诉我吧。”
若真是这样一天天下去,或许也是好的,可是就在二十一年前,当时萧然四岁,萧七明晚上在同村的一户人家喝喜酒,庆祝盖新屋搬新家,苏琉璃从来不出门见客,所以自然没去,这一点萧七明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