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她不知道僰山外门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存在,照理说廉尺身为外门弟子,纵然之前一直背着废材之名,但弟子舍的条件好过这里何止百倍,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地步?况且现在这人实力又不比从前,照理说改变自己的住所条件也不难吧。她却不知道廉尺对这些东西根本不在意,廉甲又是个大大咧咧习惯了的,所以这狗窝一般的居住环境竟从来没给两人带来过任何困扰,至于小貂,虽然会嫌弃,但它说的话一来两人听不懂,二来就算是听懂了也会直接被忽视,所以就成了眼前这幅情形。
“吱——”
啪!
梁弯弯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放心让它独自去后山?那里很多野兽的,你就不怕它给别的动物吃了?”
在他的思维里,早做晚做都是做,并不会因为有客人在就不做,况且他也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的想法。
于是他很随意地走到院墙根,拾起靠着的那根金黄色的大笤帚,开始扫起地来。
廉甲没好气地看着他,恼火骂道:“老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眼看你都快十八岁了,还没半点动静,你总不能让老子死不瞑目吧!”
廉尺愕然,他忽然觉得廉甲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干嘛要打它?它那么可爱!”梁弯弯杏眼圆睁,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结果还是被廉尺一巴掌拍开。
廉尺沉默是因为他觉得很难和一个不懂哑语的人解释清楚这么复杂的事情,况且有些事其实也不好说。
于是两人继续干站着,廉尺倒是没什么感觉,屋里有凳子,但他没想过要去搬,反正院里有石凳的,你梁弯弯站累了自己坐下就是了。至于主人的待客之道,奉茶什么的,他和廉甲从不喝茶,所以屋里没有茶叶。给客人倒水的话——大家都是修行者,两三天不喝水也是常事,哪里需要这些……
廉尺想跟梁弯弯解释那只貂比她想象的厉害,但他发现这是一笔糊涂账,他怎么跟梁弯弯说?告诉她那只貂是妖族,是闪电貂?首先不说梁弯弯信不信,小貂的身份他也不想告诉外人,虽然人族妖族因为曾经共同抵抗魔族的缘故,关系谈不上融洽但也算得上相安无事,有些能够化形的妖族,甚至就在人类世界里生活着,但毕竟人妖殊途,未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就当成是一只宠物大概还好一点。
梁弯弯张大了嘴,顿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廉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同情——在女人那毫无理智可言又丰富到极点的想象力中,大概脑补了一个沉默的寒门子弟在受尽众人欺侮后崛起的故事,廉尺先前的沉默也被她理所当然地理解为自卑心在作祟,于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亏欠的感觉。
廉尺比划了个手势,在后山。
她前脚刚走,廉甲后脚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廉尺,咂了咂嘴,半晌说了一句话。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差啊。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小貂转了转眼睛,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那一幕,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是反应了过来,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叫声,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就往梁弯弯怀中拱。
“你干什么!”
小貂的尖叫明显比梁弯弯大声,且更加慌张和凄厉,就好像是遇见了生命中最害怕的生物一般,脖子一甩将麻袋放下,慌不择路地向着廉尺怀里扑去。
她很好奇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廉尺沉默了片刻,用长剑在地上刻了一行字。
廉尺点头,心说在外面可很难找到它,也懒得去找。
廉尺无语地转过身去,开始思索为何今日廉甲还未回来,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躺在柳树下打盹了。
然后大家都沉默了。
但实际上,廉尺却根本没有半点身为“打杂的儿子”应该有的自觉,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卑微的,工作本就没有高低尊卑之分,况且他那名义上的父亲,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这方世界,修行者是无法查探修为高于自己的修行者的境界,因此廉尺并不能查探廉甲到底是什么境界,但他已突破至仑泉境中期,上次又从余暇口中得知廉甲并未突破仑泉境,想来该是仑泉境巅峰了。
一个雪白的小小身影忽然出现在院墙之上,嘴里叼着那只倒霉的蝉,脖子上挂着一个麻布袋子,里面大大小小装满了蝉,约莫数十只。它那火红色的眼珠此时正在微微发亮,显然是想起了上次老头做的那道“油炸金蝉”,口水横流,憨态可掬。
还没等它来得及做出幽怨的表情,梁弯弯已经尖叫开了,两眼发光,一把向它抱去。
梁弯弯沉默则是因为她以为这人有什么隐藏的底牌,所谓底牌,当然是不能随意给人看的,所以她也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