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和王师弟等人坐在山道上,看着对面两人一步步走来,不由面面相觑,愁眉苦脸。
面对对方逼人目光,陈珀面色不变,掷地有声:“僰山威信不容挑衅!”
……
“狗屁威信!”上使破口大骂:“就是一块遮羞布,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谁能想得起来?你拦着人才不让进内门,反倒放几个蠢材进去,就维护到僰山威信了?”
所有人都惊讶看着他,他却置若罔闻,只管哈哈大笑,仿佛看见了多令人捧腹的事情似的,简直开怀到了极点。
几人慌忙点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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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立苦笑道:“那些人好哄,以为你不敢对他们动手,但我们几个难道还不知道廉师兄你的性子?上次在弟子舍,你明知我们已经投奔了胡师兄,却依然没有留手,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廉师兄你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几人瞠目结舌,根本没想到如此紧张的关头上,这人还有心思打劫,片刻后,郑立小心翼翼说道:“廉师兄,咱们进来之前,丹,丹药就上交给搜身的那位助教了啊……”
“我?”廉尺面带诧异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笑容灿烂地说道:“我就在这里呀!王师弟到底想说什么啊?”
廉尺摆手说道:“少来!马屁就别拍了,哪怕说出个天花乱坠来,还是改变不了被人压在身下的结局,今天你们几人的身体,我劫定了!准备好了吗?”
还是郑立在旁边结结巴巴补充道:“廉……廉师兄,你会说话了?”
“我没闹啊。”廉尺回答道,又一脸温和地笑着凑过脸去,看着眼前几人,谦逊有礼地问道:“请你们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胡师兄让你们留在这里拦我的路?”
真真是冤家路窄……
“不要唱了!”梁弯弯忽然对着他吼道,歇斯底里的声贝瞬间划破了天际。
廉尺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本来可以悄悄给人家一个惊喜,就这样被你打断了!”
他转身对着青衫男子辑手道:“上使,此二人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投机取巧,玩弄手段,试图蒙混过关,简直是对内门威严的大不敬!我建议立即取消两人考核资格,永不录用!”
廉尺脸上满是惊叹之色,忽地话锋一转:“不过感情归感情,生意还是要做的,现在我要做的事情是……嗯,打劫,对,就是这样!”
陈珀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同时取消这三人的考核资格!”
“哦?”廉尺皱眉道:“这个倒是忘了,那就换个劫法,劫……”他拖了个长音,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掠过:“就劫你们几人的身体吧!”
“有些事我都已忘记,但我现在还记得,在一个晚上我在心中问自己,今天怎么不开心,我说在我的想象中有几个逗比,与众不同最时尚,敲诈勒索肯定棒,但是胡八道罩着那几个人不给我丹药,我说将来会找到时间给你好看,然而再次寻找依然没有发现,几天后我去了另一个地方闭关……”
陈珀瞳仁微微一缩,低头沉声道:“上使说的是,我也是心系宗门威信,一时冲动了,不过你方才说强者登顶,莫非是看好此人?想要登顶,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我记得此路自开辟出来,历届外门弟子中,能登上峰顶的,不足十人。”
“这……”陈珀一时语塞,强辩道:“但他毕竟没有直接凭借外力,况且那些弟子也愿意为他所用。”
“……啊?”几人面露惊惶,身子禁不住都有点微微颤抖。
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那名上使却像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呆呆看着镜中情景,少顷,忍不住笑出声来。
躺椅之上,一男一女高坐其中,男的面带惬意,闭目养神,女的则时不时转头四顾一下,看上去有些不安。
廉尺愕然看着他,那边山道上坐着的几个人也闻声望来,齐齐脸色一变。
此时的铜镜中,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廉尺的话音响起的一瞬,几人面色同时一变,眼神中震惊到了极点。
“你这就是强盗逻辑了!”上使看着他道:“那些弟子愿意为姓胡的王八蛋所用,这些弟子愿意为姓廉的小狐狸所用,都是实力强横之人,都有实力去威胁对方,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大家谁也别说谁,谁也没资格说谁!”
上使眉毛一挑:“公平?什么是公平?那个叫……叫什么来着,那个王……胡……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