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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州距离帝都洛陵不是很远,快马加鞭只需两日便能至了。
前人说过,“几里便是又一片天地。”苏溪起初并不信这话,如今在漓州,却是十分明白话中之意了。
早在京城时,冬季虽也是落雪,却落地即化,很少残留。寒冬风虽冷,却也还有温暖的日光。
漓州却是不同。
雪花花瓣的棱角竟颇为分明,洋洋洒洒地自天宫飘下,一下就是一整天。人多的地方,雪融化得要快些,这点与洛陵是相若的。可漓州是座山城,四面环山,冬日里虽别有一番景致,但寒风却更为刺骨。如今是岁末了,年关时节,整个漓州城都被新一年的喜气包围着,尽管有不绝的落雪,可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些。
说话时能看得到自己的哈气,每个人都像在是吐出雾气一般。冬日的漓州盛景如故,不论天何其寒冷,这点倒不曾更改。
半山街上,人来人往。
许是临近年关的缘故,没有人在意这冬日的寒冷,这条古老的商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秦蓦同苏溪并肩走着,他身穿一件牙白色长袍,外面罩着宽大的乌色大氅,发束至头顶,以白玉冠发髻之上,神色清朗,容光焕发。
苏溪时而笑望着他,她穿着墨色的披风,领口围了一大圈染成墨色的狐皮,那本是苏溪特意为了秦蓦而制的,但她穿得过于单薄,是故秦蓦将这替她围在领口御寒,可尽管如此,她仍是不住地发抖。
秦蓦见她脸色煞白,身子又不住地抖,不禁关切道:“不然我送你回去吧!新年之前,你就在府里呆着,别出门了。”
苏溪连忙摇摇头,“才不呢!每天呆在房里有什么意思,那些诗书读了一遍又一遍,到底还有什么好做的?”
秦蓦伸出右臂搂住她,想让她暖和一点,笑道:“学无止境啊,你现在就敢这么说了?”
“当然敢了。”苏溪昂着头,笑着道。
秦蓦见她耳朵冻得通红,连忙将她肩上的狐皮向上立了起来,可仍是没有作用。
“这么冷的天怎么只穿了披风?”他一边把手放在苏溪耳朵上,一边说道。
苏溪见他的手也被冻得通红,连忙躲了开来,自己捏着耳朵,又搓了搓双手,低头道:“我忘了。”
“这都能忘记!”秦蓦不知说她什么才好,只得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披在她身上。
“快走两步罢,景槐的马车就在街口等着呢。那样你就不会这么冷了。”秦蓦一边说着,也不顾得她推辞,抓着苏溪的手小跑几步。
他其实不明白,苏溪并非忘记,而是想到要见他,才刻意这样做的。女儿家永远都是这样,在心上人面前,无论自己容貌美丽或是平常,都希望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自古女为悦己者容,便是如此。
马车缓缓前行,苏溪撩开车帘,一股寒风吹进来,秦蓦凝望着她,笑道:“当初你我初见时,也是这样的情景。”
苏溪脸上堆起红晕,她看着车窗外,手托着腮,没有答话。
“不会不记得了罢?”秦蓦急道。
苏溪转过头来,正瞧见他慌张的神色,大笑说:“原来我们的秦大才子这样沉不住气啊!”
秦蓦见她嘲弄地看着自己,不禁好笑,只轻声道:“以为你忘记了。”
苏溪郑重地收起笑容,“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一字字地说道。眼光停留在秦蓦脸上,原本白皙的脸色因着冬日的寒风终于现出些许晕红,更显得她肤白胜雪,娇艳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