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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问你。。。。。。”苏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朗然看着秦蓦,“我怎么直接问?”
秦蓦不知她是何意,竟有些局促起来。
苏溪站起身来,拉起他的手,想放到自己手心里。
可他的手太大,她只能轻轻握住他的手指,眼睛凝视着他,笑靥如花。
秦蓦忽然拥住她,他把她抱得很紧。
“你在以为什么呢?”苏溪把头靠在他肩上,“莫非当我冥顽不灵,拿这事来质问你么?”
秦蓦没有回答,只是抱得她更紧了些。
过了许久,他放开了抱紧苏溪的手,叹了口气,道:“知道我当时连夜赶路,又赶上风雨,有多艰难才回了漓州么?”
“那你怕么,泊谙哥?”
秦蓦缓缓抬起头来,深觉她此言孩子气,不由得苦笑着看她。
苏溪笑着别过身去,只听他道:“圣意不可违,但。。。。。。”他顿了顿,“若是我中途有了延误,或者是被郑信的人拿住,那么所谓圣意,大抵就是一派胡言了!”
他所说不错,如他失手抑或被抓,那么衡帝自然不会承认此事,相反,秦泊谙一族,以及他故去父亲的英名,都会像当初的漓州节度使尤卫昆那般,死无葬身之地。
“我敬佩你,泊谙哥哥。”苏溪想到这一层,脱口便道。
秦蓦笑望着她,神色复杂,但见她双眸朗朗,竟是真心之言。
“我这种人,不值得敬佩。”他默然。
“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就算是我有你那样的箭法,也不敢去刺杀大司马,也不见得敢面对那么多黑衣人。”她一字字说道。
“你是女子,这些事不敢又有什么?”他走到窗边,只听苏溪道:“不是女子的缘故,也不是我喜欢你的缘故。只因为,或许换了我大哥,他也不敢做!”她心中一向将雍杰视为英雄一般的人物,因他上过战场,曾在未及弱冠之年便披坚执锐,立得军功。她虽未亲眼见过,但只听父母亲说起,便觉出众,也觉神往。
此番她将雍杰与秦蓦之所为相较,便是当真存了敬佩之心。
“令兄是兵部中人,沙场征战是为国运,国运便是正途,”秦蓦摇了摇头,“我不同,我只是秉承圣上的阴谋罢了,自觉有愧。”
秦蓦说时,目光转为黯淡,他曾想过为国效力,但因着避世隐居之名,却做了阴谋下的刺客。而他此言,句句属实,并非谦辞。
“既是皇命,纵使是阴谋,也是尽忠。”她说着,见秦蓦全无往日神采,深知是因为自己提到郑信之事,不由得有些内疚。只见她匆匆改换了话题,和秦蓦说了些其他的趣事,但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自经过昨日兄长之事后,她已经很难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了。
所谓快意平生,是否只是前人的期许,从未成真过呢?
天色渐渐沉下来了,晚霞不知何时飘向云端,随着云朵一起剥离胭脂一样的颜色,渐渐地,渐渐地,与整个长空融在一起。风奔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看那高高的天空时,已分辨不出哪片是云,哪片是刚才的烟霞了。
能感受到的,只有澄净的夜色。。。。。。
紫真和两名小丫鬟一直站在门口,反复走来走去,苏溪从漓山归来便觉头晕,躺在榻上睡了许久,晚饭也未曾吃,醒来的时候便见她几人这个样子,揉着迷蒙的眼,问道:“怎么了?”
紫真见她睡醒了,忙走过去,想将桌上的饭菜端过来,苏溪连忙推过去摇摇头,“你们吃罢,我不饿。”
紫真的手和那盘菜一直在她眼前晃动着,苏溪抬头看时,见她两眼盯着窗外,一动不动,想来更是没听到她的话。